傲來國的王城帝都不比西涼,各方面娛樂設施做的並不怎麼周全,別說花樓、梨園、棋社、樂館等少得可憐,就是一些古董書畫店都不怎麼開門。
帝都尚且如此無趣,更別說舉國上下,那些不甚達的地區了。
這裡最大的特點,便是隨處可見的鐵器局,兵器鋪,武館等。進出的也多為男子,大街上極少看見女子的身影。
聽說傲來國女子的地位是全九州最低的。女子未出閣時,不得踏出閨房半步。出嫁後,也只能守在家裡,安心侍奉公婆,相夫教子。
因此,聞人難說給她自由,讓她可以隨意進出王府,在旁人看來,簡直是天大的恩惠。
瞭解到當地的風土人情後,雲九司又想起了聞人瑾,那個傲來國出了名的風流皇子。
在如此壓抑的環境,還能養出那般風流的人兒,當真是不容易了。
領著思秦走在大街上,四周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來來往往。
思秦有些害怕地扯了扯雲九司的袖子“王妃,要不咱們回去吧,奴婢有些害怕。”
“都說了出門要叫我公子,你現在是我的書童,可不是什麼奴婢。”雲九司看了她一眼,開啟摺扇,扇了兩下,覺得有些冷,乾咳一聲,若無其事地收了摺扇。
直到太陽落山的時候,雲九司才好不容易找到一間古董店。
這家古董店面看上去十分古老,因為古老而看不清顏色的大門上還生了大片的青苔。
抬起頭,只見那塊看上去頗有年代感的牌匾上,上書“戲時齋”三字。
雲九司覺得這名字十分有意思,只聽說字畫店有叫墨寶的,有叫梅花三弄的,有叫玉房的,卻從未見過,這“戲時”二字,放在梨園唱戲也行,偏用來做古董字畫的招牌。不自覺的,便將她吸引了進去。
剛一進門,突然有什麼東西掉下來,啪地砸在雲九司的頭上。
雲九司捂著腦袋,定睛一看,地上靜靜地躺著一柄雪紗圓扇。細細的絹紗上還用水墨點了畫,她眯了眯眼睛,想看清楚那扇面畫了什麼。
一隻骨節分明地手突然闖入視線,將扇子拾了起來。
“在下一時粗心,沒將這物什掛好,不小心傷了公子,還請見諒。”
聲音冷冷,卻不同於聞人難那種徹骨的冰冷。
這樣的冷,如傲立霜雪的梅花,如幽谷逸林的清泉,如薄帷寒徹的月光,亦如……有匪君子,清風吹我襟。
雲九司緩緩抬起頭,原以為擁有這樣的聲音,那人也應是極令人驚豔的。
可當她看見那人的臉時,看見那雙眼時,幽幽如清月,灼灼有輝光,彷彿一瞬間,便從那其中瞭解無數真義,又似乎什麼都沒看見。
待她從那雙眼中走出時,定了定神,完全看清這人的模樣,眼裡又不免露出幾分遺憾。
因為面前這個人,雖一襲青衣,氣質出塵,除了那雙眼睛,一張臉卻生得極為普通。倘若讓他閉上眼,再放進人群中,便幾乎找不到了。
心裡小小的遺憾了一下,雲九司又整理好姿態,朝他淡淡一笑“無礙。你便是這裡的老闆麼?”
蘇狐若點點頭,朝雲九司拱了拱手,依舊聲音清冷“在下蘇狐若,字戲時,正是這裡的老闆。”
“你叫……蘇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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