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黑風高,更深露重。
雲九司換上雲紗裙,在幾個丫鬟的掩護下,偷偷地跑去了東苑,也就是聞人難書房所在的方向。
到達目的地,玉殊很識相地帶著思秦憶丹離開,又支走了附近聞人難的手下,偌大的東苑,全留給雲九司一人揮。
彼時聞人難獨自坐在書房裡,面前堆了幾疊奏報,看著上面的內容,他忍不住擰起了眉頭。
就在這時,一陣涼風襲來,門被吹得大開啟,他抬起眼簾,看見一道紅影站在門口。
一頭如墨的長散落下來,逆著月光,線在空氣中淬一層淡淡的光亮,輪廓明暗有致,一雙眼睛明亮透徹裝了生人勿近的冷豔,對上他略微呆滯的眼神,冰冷的薄唇緩緩勾起,似一陣淺淺的涼風,輕輕揚進了書房裡。
只見雲九司蓮步輕移,緩緩走到聞人難跟前,慢慢附下身。清風撩起了她幾縷絲,落在聞人難的臉上,癢癢的,很不舒服。
赤紅色的雲紗裙披在她的身上,因為裡面並沒有穿衫衣,只有薄薄的兩層紗,襯得她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十分誘人。
聞人難的目光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默默壓下胸口裡突然就竄起來的煩躁感,冷冷問道“誰讓你穿成這樣就出來的?”
看著他略微醺紅的臉龐,雲九司又朝他湊近了些,似笑非笑道“這不是王爺送來的衣服麼?我試穿了一下,來給王爺看看成效。”
聞人難眼皮突跳,心想他向來不太會挑女人用的東西,便讓聞人瑾幫他準備,沒想到這小子竟準備的這種衣服……看來他對他這位七弟還是太縱容了啊。
將雲九司肩頭滑下的衣服拉上去後,聞人難垂眼,繼續看手裡的書,沉聲命令道“明天不許穿這身赴宴。”
“不穿就不穿。”雲九司撇了撇嘴,走到書桌前,不等聞人難出手阻止,便拎起了硯臺上的狼毫,在雪白的生宣上塗塗畫畫,很是得趣。
聞人難丟下手裡的書,捉住她的手腕,取下狼毫,冷聲道“出去,別在這裡礙本王的眼。”
“外面那麼多侍衛,王爺要我這個樣子出去?”雲九司仰起頭,毫無客氣直視聞人難的目光,一雙眼眸,幽深如潭水。
“你是怎麼進來的,就怎麼出去。”聞人難皺了皺眉,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若她一路都穿成這個樣子,那豈不是被人看了一路?
一想到這裡,他心裡便不禁燃起洶洶怒火。
這個女人!真是不知羞恥!
看見聞人難眼裡似有怒火燃燒,雲九司不怕死地坐在書案上,挑了挑眉,再悠悠一笑道“來的時候,玉殊給我準備了一身外袍,可現在我已經讓玉殊回去了,外袍也被拿走了。王爺若顧及顏面,可以施捨我件袍子麼?”
說著,她的手指開始不老實地伸向聞人難的衣襟,似乎真要把他身上的袍子脫下來給自己穿。
聞人難沒有阻止她的行為,亦沒有直接同意,只是臉色很難看,難看到雲九司差點兒以為下一秒,他會突然撲上來掐死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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