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最痛……
看著姬容以無比平靜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
他笑起來很蒼白,甚至帶著一絲死亡的寧靜。
可正是這樣的姬容,他的五官,正一點點與記憶中的那個人重合。
“這世間也唯有你能傷到我了。”
曾幾何時,也有一個人,用同樣的表情,對她說著類似的話。
姬容,聞人難……
也許是兩人是同母異父的兄弟的關係,從某種程度來說,姬容便像是少年版的聞人難。
雲九司沒見過聞人難小時候的模樣,可一看見姬容,她便覺得,聞人難以前就是這個樣子。
甚至說,她的腦海裡,同時也浮現出聞人難說出這話時的樣子……
明明,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她怎麼會有那麼一瞬,出現這種奇怪的想法?
為了不再繼續胡思亂想下去,雲九司只能將此列為臉盲症。
大概是經常見面的緣故,她已經臉盲到看誰都是聞人難的地步了,為了治好自己的臉盲症,雲九司決定以後還是少見聞人難為妙。
“小屁孩別瞎搗亂,到底哪兒疼,趕緊的,幫你處理完了我也得趕回府了。”雲九司使勁兒地搖了搖頭,不耐煩地吼道。
姬容靜靜地看著她,又不說話了。
雲九司覺得很煩躁,手裡拿著那瓶藥,丟也不是,留也不是,當即怒道“喂,你不說話我可走了啊,到時候你就自己上藥吧。”
“帶我回家。”姬容突然說了一句。
“什麼?”
雲九司露出始料未及的錯愕表情。
姬容道“讓我在聞人難眼皮子底下養傷,王妃不覺得很刺激麼?”
“……我覺得你是在找死。”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又怎麼會想到,一直在追殺的人,竟然就躲在自己的王府裡?”
“我大概知道你傷的最重的地方是哪兒了。”雲九司倒抽了一口涼氣,深深道,“墜崖時,你怕是腦子先著地了。”
“咳咳……那五萬金……”
“行行行,你是大金主,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總行了吧?”
對於姬容一而再再而三的過分要求,雲九司只能儘量安慰自己,要不是為了那五萬金,她才不會多管閒事。
為了掩人耳目,雲九司只好將姬容裝扮成乞丐模樣,當然,姬容如今這狼狽模樣,也不需要怎麼偽裝。
而後再將他光明正大地帶回去,對外說辭,就是她在路邊看見這小乞丐跟寵物狗搶饅頭,被狗主人追著打。待雲九司現這小乞丐時,他已經只剩半條命了,心生憐憫,就順手牽了回來。
姬容對於雲九司這編故事的水準十分鄙夷,原以為她能想出多高明的辦法,不曾想如此明目張膽地將他帶進王府,生怕引不起聞人難注意似的。
雲九司倒是不以為然“正所謂……清者自清,若我偷偷摸摸地將你養著,反倒引起聞人難的懷疑,讓他以為我是做賊心虛。倒不如光明正大地告訴他,他要查就查,我無所謂。”
“被追殺的又不是你,你當然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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