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卻睡到了第二天晌午。
若不是玉殊叫她起來吃飯,只怕她會一直睡到毒而亡……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體內噬心蠱作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為了避免她直接被痛死,聞人難已經將緩解的藥粉分配在她每日的膳食裡,每天至少一頓,恰好也絕了她幾日不歸家的念頭。
“我睡著的這段時間,有人來過沒?”雲九司接過玉殊遞來的粥碗,隨口一問。
玉殊想了想,道“好像……楚夫人來過,不過奴說大人需要休息,把她勸回去了。”
“楚夫人?”雲九司眨了眨眼睛,很快想起那天去宮宴時,見過的那位南朝國蠱師,當時聞人難一個勁兒的給她拉仇恨,雖然楚服當時並沒有表現出多少不滿,難保私下裡對她沒什麼想法。
因此現在聽說楚服曾來看過她,雲九司心裡也忍不住慌了起來。
“她來找我有什麼事?”雲九司問道。
“說是來探望的,還帶了不少南朝國出產的珍貴藥材。”
“那藥材呢?”
“奴知道大人不喜欠人人情,就沒收,讓她又帶回去了。”
“哦,王爺回來了麼?”
“回來了,現在應該在楚夫人那裡。”
“他不在書房,去找楚夫人做什麼?”雲九司揉了揉頭,睡久了,腦袋有些疼。
正在頭疼之際,玉殊道破真相“之前宮宴上,楚夫人向魚夫人進獻了煥顏蠱,深得魚夫人歡心。王爺此舉,應該也是為了安撫上面的人吧。”
“差點兒忘了,她還有這個後臺。”雲九司恍然大悟。
“大人病了也有些日子了,便是連您帶回來的那個小乞丐都能下床幹活了,不知大人何時……”
玉殊沒將話說完,卻是提醒的恰到好處。
“是啊,我病得有些時日了。”雲九司若有所思地道,“那備車吧。”
“備、備車?”
“是啊,正所謂禮尚往來嘛,那楚服來看望過我一次,我再去看望她一次,扯平了。”
“可王爺還在……”
雲九司忽然放慢了聲音,一字一字道“正是因為他在,我才一定要去。”
玉殊一怔,沉默了下來。
楚服居在王府東廂房,與雲九司的雲司閣,就相當於一個在西,一個在東,王府面積很大,若不坐車,只怕她還要徒步走上半個多時辰才到。
儘管如此,等雲九司收拾好一切,到了楚服的居所時,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了。一彎新月劃過精緻的角樓,給高牆內灑下一片朦朧昏黃的光。
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兩個大字楚樓。
還未進去,便聽見裡面傳來絲竹聲聲,旖旎悅耳。
楚樓之中,華燈初上,歌舞昇平。
聞人難倚在金絲編織的白玉榻上,喝著香甜的廿年陳釀,眼波慵懶。
而他的懷裡,楚服正軟軟地躺著,南朝風韻,玉骨流香。
舞池中一遭鶯鶯燕燕跳的極好,時不時的還朝聞人難拋個媚眼。
楚服笑了笑,摘下頭上的珠花,朝舞池擲過去,恰好此時雲九司從外面進來,那珠花穩穩地砸中她的頭,又掉在地上。
絲竹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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