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別的辦法麼?”玉殊還是很難接受。
難道只是因為君王莫須有的猜忌,最終不僅廢了整個氏族的百年基業,大好名聲,甚至連自己,也落得一個被終身囚禁的下場?
然而,雲九司的回答卻讓她出乎意料“當然有。”
“有?什麼辦法?”
“我這不是打算幫她了麼?”雲九司盯著玉殊,眼眸閃爍著神秘的光芒,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你是不是覺得她很可憐?可我一點也不覺得她可憐,反而很欣賞她。”
“欣賞?”
“是啊,要知道,能以女子之身,立足於朝堂之上,本就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何況她還有能力暗自建立起自己的勢力,親手扶植一個國君上位。從某種程度來說,這趙夫人所做的一切,倒與我那西涼國師的職分差不多。幫她在其次,說不定我還能向她請教一二呢!”
“大人要向一個失敗者請教經驗?”
雲九司又是一笑“她只是敗在了後宮夫人這個名分上,並非完全沒有可取之處……玉殊,你真不打算跟我去見識一下這位前輩?”
不信歸不信,但云九司話已經放在這裡了,她也只能作罷。
“大人去哪兒,奴便去哪兒。”
第二天一早,雲九司便叫人備車,領著前幾日在書房從聞人難那兒偷來的腰牌,與玉殊一起入了宮。
馬車折騰了大半天工夫,才進了王宮。
兩人也不敢停頓,徑直便去了囚禁趙夫人的冷宮。
說是囚禁,實際上這附近根本沒什麼人看守。
參天樹木被厚厚的積雪壓得彎了腰,葉子俱已掉光了,廊前的雜草因寒冬的緣故,全都變成了枯黃色,景緻一片荒蕪。
兩盞燈籠高懸於雕樑之上,一盞已被風吹破,另一盞的繩子斷了一根,歪歪地垂在那裡,被風一吹,搖搖晃晃,也似乎隨時都會掉下來。
院落內很僻靜,只有木魚聲,一聲聲,單調清越地自房中傳出。
雲九司直接走過去,推開掉光朱漆的房門。
入眼,一盞孤燈淡淡地照映著室內的一切,一位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的美婦坐在燈旁正在參佛,低眉斂目仿若老僧入定,竟對他們的闖入毫無反應。
雲九司站在她身後,恭敬地拜了拜“小輩雲九司,見過母妃。”
趙夫人依舊敲著木魚,沒有回應。
一旁的玉殊皺了皺眉,扯了扯雲九司的衣袖,小聲問道“大人,你來這裡……”
話音未落,雲九司的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母妃,小輩知道你受苦了,這裡這麼冷,您卻只穿這麼點,大王實在狠心,竟將您囚禁在這種地方……”
說著,砰的一聲跪在地上大哭起來。
果然,趙夫人的神色動了動,目光一閃,多了幾分悲涼。
“母妃啊,小輩人微言輕,半點忙都幫不上,只能偷偷地來看你,你要是還有什麼想吃的要用的,就告訴我,我下回來時一併給你帶過來。”雲九司一邊抹眼淚,一邊痛心疾地說道。
終於,趙夫人回過頭,將目光轉到了雲九司臉上。
為了方便進出宮門,雲九司特地讓玉殊給她尋了一身宦官服換上。
許是這一身衣服讓趙夫人回憶起了什麼,她愣了愣,眼睛閃爍著淚花,終於開口了,“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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