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沅睡了不錯的一覺, 六點半因為生物鐘自然醒來,換上了一套輕便的衣服,出門跑步。
七點時,小保姆起來看到紀沅房間的門是虛掩的, 敲了兩下門, 裡面沒有聲音。
她試探著推開門, 確認房間沒有人之後,卻也不敢進去,在門口猶豫了好久, 背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你鬼鬼祟祟站在門口乾什麼?”說話的是應舒渙, 他平時是要睡懶覺的,今天起來的這麼早的原因只有一個, 那就是他有通告要趕。
小保姆被應舒渙冷不丁的嚇了一跳, 行為模式看起來更加可疑。
應舒渙皺著眉頭來到紀沅的門口,他可沒有小保姆這麼拘束,看到門虛掩著, 直接大大咧咧地推開了門。
房間裡空無一人。
晨間的陽光照進來, 灑在桌子上, 讓桌上的一塊反光的透明玻璃顯得十分明顯。
應舒渙瞳孔一縮,不知道想到什麼, 沉著臉色三步並兩步的走進房間。
他來到桌前, 拿起玻璃, 心中震撼萬分:這不是昨天的碎玻璃嗎?怎麼會出現在紀沅的房間裡……難道他要自殺?!
除了自殺, 應舒渙實在想不到一個人好好地撿一塊碎玻璃走是什麼原因。
與此同時, 他百思不得其解:紀沅為什麼要自殺?難道昨晚上他不高興了嗎?可我昨晚上不是讓朱迪對他很好了嗎……
總之,還好他今天早上起來得早,發現了這個驚人的秘密。
應舒渙立刻把碎玻璃從桌上拿起來, 然後帶走,杜絕了紀沅的自殺行為,挽救了一條無辜的生命。
紀沅晨跑結束之後,照例打了一套付家拳,才回到別墅。
他有晨跑之後洗澡的習慣,從淋浴間出來,身上是淡淡的牛奶香味。
紀沅一邊擦頭髮一邊下意識的望向桌上,卻發現桌上的碎玻璃不見了。
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看岔了。
直到他前前後後反反覆覆地找了一遍都沒找到時,才確認碎玻璃是丟了。
在這個別墅中,能進他房間的只有小保姆和應舒渙。
小保姆是沒有膽子敢動自己的東西,唯一剩下的懷疑物件就只有應舒渙的。
他拿走自己的碎玻璃幹什麼?
紀沅本身對亮晶晶的玻璃製品就非常感興趣,昨天見到茶几碎了一地,本著反正應舒渙也不要了的緣故,沒忍住撿了一塊回來研究。
誰想到今天就被應舒渙發現了?
他心中有點生氣,想問保姆這塊玻璃被拿到哪裡去了,但是想到這個是應舒渙家裡的東西,哪怕壞了也是應舒渙的,如今他要拿走,自己也沒有立場要回來。
只是話雖然如此,他內心還是有些悶氣。
吃早飯的時候,應舒渙本能地感覺紀沅情緒不太好。
雖然他現在經常板著一張臉不說話,但也沒有低氣壓的這麼明顯。
紀沅情緒不好,連帶著應舒渙的好心情都沒了。
他昨晚難得對紀沅態度好了一些,紀沅今天早上就得寸進尺,讓他十分惱火。
原本以為,今早吃飯的時候,能得到紀沅的一點示好和表示,結果他轉頭就給自己擺臉色!
什麼人啊!
應舒渙不悅地用筷子戳著盤子,試圖弄出一點聲音來表達自己的不爽。
誰知道紀沅壓根不理他,就慢條斯理的吃著飯。
應舒渙自己搞著搞著就覺得沒意思了,並且還體會出自己挺幼稚的,有點兒尷尬。
他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紀沅,這一眼瞥過去,眼神差點兒就挪不動位。
應舒渙自持美貌,對身邊的不管是男人和女人,他都很少去觀察別人的長相。
但紀沅吃飯時一舉一動,有著莫名其妙的老牌貴族的做法,和爺爺吃飯時的禮儀好像……
他看著看著,就有點兒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