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歌留下那句話的意思,除了有對這小孩的安排和暗示外,同時也變相保證了這小孩不會被一些激/進份子直接跺了餵狗,或是被九星旗的人拿去祭旗。
緋歌覺了得這小孩要是利用好了,說不定她老子就大仇得報了。而且對於那小孩來說,這樣的安排也未是件壞事。
當然,這得看最後怎麼操作了。
報仇這種事情又沒有規定必須要自己親自上陣。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讓皇宮那一家人先自家鬥,然後再和他們家的崽兒鬥上幾個回合……緋歌想想那個畫面,不由燦然一笑。
得嘞,您們先自己玩會兒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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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主,這是小郡主送來的?”一百戶看看亭子裡的小孩,再掃一回那張字條,臉上都帶著些許迷茫。
“廢話,不是小主子送的,難道還是他自己從宮裡跑出來的?”另一個跟著洞明星一道出來的下屬在一旁嗆了一句,轉念回頭看洞明星,“小主子還是不肯見我們,旗主您看這?”
“禁言。”洞明星將字條又仔細看了一回,便拿到火把前仔細的燒了,“小郡主一直在信王府裡做人質。記住了嗎?”
前一句是對著問話的下屬說的,後半句聲音微微提高了一些,明顯是對著跟著他一道出來的人命令的。
“旗主放心,再不會說漏嘴了。”以後不叫小郡主,只叫小主子。
“嗯。”洞明星嫌棄的看了一眼明皇襁褓,不肯碰一下。指了一個下屬讓他抱上,“抱上他,我們南下。”
“南下?”
洞明星看了一眼城門的方向,聲音平淡又帶著幾分欣慰,“宮裡丟了皇子,必然會封鎖城門,挖地三尺的搜查。小主子費心將罪人之子送到城外,定是想要讓我們即刻離開京城。”
所以別看小主子年紀還小,但卻是個憐下有心機的。
緋歌躲在半空中,看著下面九星旗的人,眼底閃過一抹恍然。
原來九星旗的人就是那天穿青色箭袖勁裝的那波人。
而且他們是早就知道自己被人狸貓換太子了,所以當初在觀音廟的時候才會對假郡主那種態度。
想到這裡,緋歌摸了摸手腕,不由又是一陣輕笑。
假郡主的手腕上怕是沒有胎記也沒做假吧。
坐在風團上,緋歌眼神平靜的看著九星旗的人抱著小皇子兵分兩隊,一隊朝南行進,一隊回京城報信。
緋歌只遠遠的看了一眼南行的小隊,便縱著風跟著回京城報信的人回了京城。
坐在風團上,又有夜色的遮掩,緋歌很輕鬆的便跟著人進了京城,去了他們落腳的地方。
當看到九星旗落腳的地方竟然還是位於內城的時候,緋歌只是挑了挑眉,並不奇怪。
但當發現那宅子大門上的牌匾竟是‘夏宅’和開門的是個去過榮國府的小太監時,緋歌直接笑了出來。
這裡竟然是六宮都太監,夏守忠的家。
真牛批~
跟進去後,發現宅子看著不大,但裡面卻別有洞天。一行人進了密室,緋歌便隨意在外面看了看,見時辰不早了,便直接回了榮國府。
既然知道了老巢在哪,以後有的是時間過來踩點探底,也不急於一時。
更重要的是那個叫旗主的男人已經跟著那一隊人南下了,這裡不過是留守之處,想來也不會有什麼發現。
那個男人的聲音……緋歌聽著有些耳熟。不過他們都帶著面具,到叫緋歌分辯不出到底是不是自己曾經見過的那個人。
回到榮國府,室內外的溫差叫緋歌狠狠打了兩個噴嚏,隨後又連忙脫了衣裳撲到被窩裡。
有地龍的房子,一般都沒有炕。緋歌這邊的屋子便是如此。所以取暖除了靠地龍,就是一身正氣全靠抖……
臨近十一月,雪都不知道下了幾場。緋歌半夜這麼折騰,天不亮便發了高燒。翌日一早,小紅和鴛鴦她們才發現。連忙報了府裡,要請了大夫來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