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迪馬爾科和他的先祖很少殘殺守衛和他們的家人,只有前面幾年,迪馬爾科先生失去兒子那段時間,才有幾個守衛因觸怒他被處死。正常情況下,守衛們犯錯都會給兩到三次機會。”
“還不是那麼瘋嘛。”蔣白棉不含褒貶地評價了一句,“迪馬爾科失去兒子又是怎麼回事?”
約瑟夫回憶道:
“迪馬爾科先生和他的先祖雖然很殘暴,但都很愛新生命。
“從他的祖父開始,每一代‘地下方舟’的主人都同時擁有大量的伴侶,生很多的孩子,從中挑選最出色的那個繼承‘地下方舟’。
“而且,他們還鼓勵守衛、女僕結合,生孩子。”
“都……”商見曜複述起其中一個詞語。
約瑟夫點了點頭:
“確實是這樣,至少我父母是這麼告訴我的。”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殘暴帶來的不滿一直在積累,迪馬爾科先生的父親重病後,僕人們再也忍耐不住,製造了一場暴亂。
“這導致迪馬爾科先生不少親屬死去,最終只有少數幾個活了下來。
“平息這場暴亂後,迪馬爾科先生成為了‘地下方舟’的主人,在內部找了很多伴侶,誰知道,好些年下來,只生下了三個孩子。這裡面,他最疼愛的是最小那個,結果,很不幸,三年多前,這個孩子患病夭折了。
“那段時間,迪馬爾科先生就和瘋了一樣。”
第一百二十章 峰迴路轉
商見曜對於約瑟夫的描述不是太認同:
“他平時難道沒瘋?”
“除了比較殘暴和易怒,迪馬爾科先生其他方面都很正常。”約瑟夫據理力爭。
蔣白棉沒讓商見曜爭執下去,主動問道:
“那段時間,迪馬爾科先生的表現和平時有什麼不同?”
“我剛才不是說過嗎?”約瑟夫的表情又一次變得陰鬱,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變得更加殘暴,對守衛不再寬容。我們每天輪值都戰戰兢兢,害怕只是不小心放了個屁,被迪馬爾科先生聽到,就被下令處死。”
另外那名守衛保羅感同身受地附和了一句:
“之前有個很受迪馬爾科先生信任的守衛,就是因為類似的小事被活活打死。”
約瑟夫繼續說道:
“除了這些,迪馬爾科先生似乎想要孩子想瘋了,那群情人生不出來,他就把目光投向了有過生育經驗的僕人妻子……我們,我們都很憤怒,但不敢說出來。
“還好,迪馬爾科先生這種狀態沒有維持幾年,要不然我們也會考慮……”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變得警惕。
很顯然,哪怕他覺得商見曜足夠友善,也不願意把心裡的陰暗想法透露出來。
這要是被迪馬爾科知道,下一個被抬到這邊谷地裡草草埋葬的就是他了。
“迪馬爾科恢復正常是因為他終於有了新的孩子?”蔣白棉微皺眉頭問道。
她越聽越覺得迪馬爾科對孩子的執著不正常,呈現明顯的病態。
要知道,除了夭折的那個,迪馬爾科還有兩個親生孩子。
“不是。”約瑟夫否定了蔣白棉的猜測,“可能是迪馬爾科先生經過一次次發洩,慢慢恢復了清醒,而他的清醒也讓他有了回報,五個月前,他一個情婦終於懷孕了。”
“未必是他的。”商見曜提出一種可能。
“這,我們就不清楚了。”約瑟夫沒有幫迪馬爾科否定。
蔣白棉看得出來,“地下方舟”的守衛們也有類似的猜測,說不定都在暗中打賭誰才是那個孩子真正的父親。
她思索了一下,轉而問道:
“迪馬爾科先生另外兩個孩子都是女孩,夭折的那個是男孩?”
這是她能想到迪馬爾科為幼子夭折而瘋狂的最好解釋。
“夭折的那個確實是男孩。”約瑟夫摸了摸自己很大的鼻子,“可另外兩個,一個是女孩,一個是男孩。”
蔣白棉頓時沒有了思路。
商見曜則躍躍欲試地問道:
“我們可以跟著你們進‘地下方舟’嗎?”
“不行。”約瑟夫和保羅同時搖頭,表情都有些驚懼。
“為什麼?”商見曜表示無法理解。
約瑟夫趕緊解釋:
“每個入口都有三重檢查,多名看守,我們兩個人出來,六個人回去,一看就有問題!”
他理解的是張去病他們想借助自己和保羅潛入“地下方舟”。
“我可以和他們溝通。”商見曜誠懇地給出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