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講那個新發現。”
“是這樣的,我們小組的龍悅紅和白晨之前住在一起,於同一個晚上做了同樣的夢。”商見曜先點出了事情的異常之處,接著才道,“那個夢裡,他們發現梅壽安梅所長是‘生命祭禮’教團的人,然後想盡辦法找到了你,向你彙報這件事情,結果你也是‘生命祭禮’教團的成員。”
悉虞啞然失笑:
“這樣的夢確實有問題。
“但不能別人‘說’什麼,我們就信什麼,對吧?”
商見曜正色反問:
“那悉虞部長你是不是‘生命祭禮’教團的人?”
“當然不是。”悉虞回答得一派輕鬆。
蔣白棉見狀,悄然鬆了口氣。
因為商見曜已在剛才的講述裡,悄然使用了“思維引導”這個能力,讓悉虞部長視自己兩人是可以信賴的同伴,是一起同生共死的戰友,是同一個小組織的成員。
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悉虞確實是“生命祭禮”教團的人,那她會認為商見曜和蔣白棉同樣也是,從而坦然說出事實。
製造那個夢境的人,其心可誅啊……還好我們沒有盲動,呃,現在不叫盲動,叫確認……蔣白棉在心裡嘀咕起來。
“那就好。”商見曜一臉欣慰,“‘司命’象徵新生,而‘生命祭禮’教團漠視別人的生命,隨意剝奪,一看就是走入了歧路,念歪了經的那種。”
悉虞微笑聽著,未做評價。
按照預案,商見曜做起進一步的確認。
他轉而問道:
“悉虞部長,你是否信仰執歲?”
悉虞的目光掃過兩人,含笑回答道:
“我確實信仰著某位執歲。”
蔣白棉和商見曜的精神一下緊繃,只覺副部長辦公室內的氣氛無比凝固。
“哪位?”商見曜笑著問道。
悉虞手按心臟位置,莊重回答道:
“長夜漫漫,司命庇佑。”
第二十四章 行動力
蔣白棉的目光死死釘在悉虞臉上,想看出她是否有開玩笑的痕跡。
畢竟雙方要是成了可以信賴的同伴,同生共死的戰友,同一個小組織的成員,完全可能彼此惡作劇、開玩笑。
悉虞神情莊重,無論眼角,還是嘴邊,都沒有笑意潛藏。
她似乎發自內心地崇敬執歲“司命”。
小紅和小白做的那個夢是真的……另外那股勢力傳遞給我們的情報雖然存在一定程度上的謬誤,但本質是沒問題的……悉虞部長確實是“司命”的信徒,只是不屬於“生命祭禮”教團……梅壽安應該也是這樣……蔣白棉腦海念頭電轉,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商見曜表情看不出有什麼變化,誰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切換人格。
他好奇問道:
“悉虞部長,你屬於哪個教派?”
“沒有教派。”悉虞笑著搖了搖頭,“信仰‘司命’不需要透過教派。”
商見曜追問道:
“那是誰讓你開始信仰執歲‘司命’的?”
悉虞端起天青色陶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道:
“是蘇董事。”
果然……蔣白棉雖然早有猜測,但聽到這個答案,心中還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公司的問題很嚴重啊!
一位董事會的董事都在暗中信仰執歲了!
“哦哦。”商見曜一臉恍然大悟,“除了蘇董事,別的董事也信仰‘司命’執歲嗎?”
“我不清楚。”悉虞輕輕搖頭。
商見曜轉而問道:“那你們對‘生命祭禮’教團有什麼看法?”
悉虞正色回答道:
“太肆意妄為了,我能理解他們對‘司命’的崇敬,但行為太出格了,正像你說的那樣,應該是走入了歧途,念歪了經。”
呃,不是那麼極端……還有挽救的餘地……蔣白棉開始思考起接下來該怎麼做的問題:
商見曜的“思維植入”在沒有反例、沒有契機的情況下,可以存在很久,但自己兩人不可能一直跟著悉虞,密切注意她接收到的資訊,及時給予糾正。
所以,兩人離開悉虞後,對方多久能擺脫影響,發現問題,完全不可控——運氣好,悉虞接下來幾天都能正常地上下班,不覺得有任何異常,運氣不好,轉頭蘇鈺打來電話,和悉虞聊起某些事情,就能讓她猛然驚醒。
基於這個理由,蔣白棉覺得自己和商見曜必須抓住視窗期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