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麼沉睡的“神靈”、禁忌的神廟、大規模爆發過的“無心病”,一聽就很危險!
“我又不傻,我還病著呢。”蔣白棉好笑地回了一句,“是吧,小白?”
一直安靜旁聽的白晨思考了幾秒道:
“我贊同你後面半句話。”
“後面半句話?‘還病著’這句?哈,你覺得我傻?”蔣白棉腦子不像平時那麼好使,繞了一下才想明白白晨的意思。
白晨站了起來,一本正經地回答:
“我沒說過。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
“……”蔣白棉一陣啞然,轉頭望向商見曜,“我怎麼覺得小白被你感染了?我有點懷念以前不會說風涼話的小白了!”
笑鬧了一陣,因為病人需要休息,白晨和龍悅紅返回隔壁房間,做起自己的事情,並打算等會去紅石集內買些新鮮的食物,讓今天的晚餐豐富一點。
目送他們離開房間後,蔣白棉收起了笑容。
她依舊蠢蠢欲動,依舊想去那個湖中大島,想見識一下沉睡的“神靈”。
可這看起來和“舊世界毀滅原因”沒什麼關係,不是他們小組的任務,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任性,將白晨、龍悅紅、商見曜拖入危險的境地。
真是為難啊……難道要偷偷去?可作為一組之表率,怎麼能做這種事情?蔣白棉背靠枕頭,思緒沉浮。
這時,坐在另外一張床邊緣的商見曜突然說道:
“至少得提前給我一個眼神。”
“啊?”蔣白棉有些懵。
而懵的同時,她又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
經過仔細的思索,她發現自己說過類似的話語。
那是在野草城,商見曜突然威脅那群貴族,組建起兄弟會後,她對這個傢伙的告誡,希望他在做類似的事情前,至少給個眼神,給點暗示,不要搞突然襲擊。
真到了那種關頭,難道還能不支援他,不幫他守住後背?
什麼是同伴?就是一個眼神可以陪你出生入死的人!
而現在,商見曜原話奉還。
他的意思是,他支援我,願意一起去那個湖心島探索神廟?蔣白棉頓時明白了過來,臉上不由自主浮現出明顯的笑容。
她哼唧了兩聲道:
“我看你是自己想去。”
“是啊是啊。”商見曜從善如流。
蔣白棉瞪了他一眼,嘴角含笑地說道:
“我還病著呢。”
就算真的要去,也得等病好之後。
商見曜沒再多說什麼,從戰術揹包內拿出小音箱,仔仔細細做起檢查。
過了一陣,他和蔣白棉一個轉身一個側頭,同時望向了門口。
咚咚咚,敲門聲如約響起。
“誰?”商見曜戴上了猴子面具。
他用的是灰土語。
很快,門外有人用蹩腳的灰土語回答道:
“雷曼。
“‘聯合工業’過來的商人雷曼。”
賣軍火給赫維格那個走私商人?他之前拒絕見我們,不想摻合紅石集這潭渾水,現在怎麼又找上門來了?蔣白棉打起精神,穿好外套,戴上了面具。
從外表看,雷曼完全不像走私軍火的商人,顏色較淺的藍眼眸、有點凌亂的短黃髮、略顯侷促的狀態、不高不矮的個頭、普普通通的長相、很是內斂的氣質讓他與野草城外大貴族莊園內那些中年紅河人奴隸沒什麼區別。
他最引人矚目的只有那個長期酗酒才會出現的紅鼻頭。
而在灰土上,一個人能長期酗酒足以說明他的地位,或者說價值。
幾名保鏢簇擁中,雷曼坐了下來。
他保持著笑容,搓了搓手,繼續用蹩腳的灰土語道:
“聽說你們殺死了一位非常強大的覺醒者?”
雖然對他的灰土語不太適應,但蔣白棉完全沒有讓他改用紅河語的意思,微笑反問道:
“你聽誰說的?”
商見曜“配合”地補了一句:
“居然洩露我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