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白棉旋即笑道:
“我們後來有遇到真‘神父’,如果那個能力非常少見的話,應該就是他。
“所以,我和商見曜在途中有從老格那裡提取資料,對比記憶,確認沒被悄然篡改點什麼。
“穩妥起見,你們也對比一下。”
——白晨、龍悅紅也有儲存自己的關鍵記憶到格納瓦體內,以備不時之需。
白晨沒有異議,從戰術揹包內拿出一臺行動式電腦,用資料線和格納瓦連線了起來。
蔣白棉把自己那臺丟給了龍悅紅,讓他和白晨能同步進行,反正格納瓦的介面還有不少。
將備份記憶下載回來後,龍悅紅用密碼完成了解壓縮,慢慢瀏覽起內容。
“商見曜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同學和朋友,雖然總是喜歡嘲笑我、刺激我,讓人恨不得揍他,但他心還是挺好的,那些玩笑大部分時候都是抱著善意的……”龍悅紅掃過這段記憶後,表情突然變得奇怪。
他臉龐逐漸扭曲起來,呈現出一種陰鬱的氣質。
“不,不對……”龍悅紅彷彿在和誰對抗般艱難說道,“明明他就是個討厭鬼,從不考慮別人心情和麵子的混蛋,我恨不得,恨不得殺了他……”
說到後面,他終於想清楚了該以哪個為準,彎下腰去,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起氣:
“我,我被‘催眠’過,呼,或者篡改過一些記憶的細節!”
白晨那邊,神情也逐漸陰冷,望著蔣白棉,緩慢說道:
“我,我為什麼會嫉妒你,嫉妒你高,嫉妒你漂亮,嫉妒你能力強,嫉妒你擅於照顧不同人的情緒,和所有人都能處得很好……
“我明明,明明應該是……”
“是什麼?”商見曜好奇問道。
他話音剛落,就被蔣白棉拉了一把,示意不要亂問。
白晨沒有回答商見曜,神情慢慢恢復了正常,但語速還是不夠快:
“我記憶裡的某些情緒被人篡改了。”
“而你和小紅都沒有察覺?”蔣白棉正色問道。
白晨回憶著說道:
“我們在這裡等著接應你們,不時能看到車輛經過……
“後來,有個獵人追逐兔子從樹林另外一邊到了我們附近……
“他沒和我們說話,也沒靠得太近,距離大概在十米左右,或者更遠一點……
“我和龍悅紅都有防備他,我不記得有沒有對視過……”
蔣白棉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們還記得他的樣子嗎?”
龍悅紅和白晨仔細回憶了十幾秒,皆有些惶恐但程度不一地說道:
“不記得了!”
“他的樣子很模糊。”
蔣白棉輕輕頷首道:
“看來確實是真‘神父’親自出手了,如果他比‘野草城’又強大了一點,那個距離應該可以使用‘催眠’,或者我們不清楚影響範圍的‘記憶篡改’。”
於野草城對付許立言一事上,真“神父”暴露了“催眠”必須近距離的問題,機械僧侶淨念分析得出了四到六米這個大致的結論。
不等白晨和龍悅紅回應,蔣白棉露出沉思的表情:
“我認為更大可能是‘催眠’,‘記憶篡改’明顯更強,限制應該更大,不會這麼簡單就產生效果。
“你們對當時距離的記憶可能有一定的誤差。”
龍悅紅聞言,慶幸說道:
“還好我們有做相應的準備,要不然就麻煩了。”
商見曜環顧了一圈,做了個噓的手勢:
“別說,真‘神父’也許還在附近。”
龍悅紅悚然一驚的同時,蔣白棉罵了商見曜一句:
“別嚇小紅了,小心哪天他真的在背後開你黑槍!
“你看看,你過去幹的那些事不就被利用了?”
商見曜不以為忤,笑著說道:
“真‘神父’看來很恨我們啊。”
“可能只是順便。”龍悅紅下意識反駁。
然後,他看到格納瓦搖了搖頭。
“不。”蔣白棉旋即說道,“他確實在針對我們,我懷疑他在鐵勳章街附近出沒過,暗中觀察過,知道我們有分頭行動,一隊去莊園,一隊接應,要不然,他不可能這麼前後有序地展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