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聳了聳肩膀:
“反正是上頭的安排,他們怎麼吩咐,我就怎麼做。”
“你上面究竟是哪個組織,弄得我都有點懵?”商見曜用大白話做出了試探。
格納瓦密切注意起迪米斯的動靜,只要發現他有清醒過來的跡象,立刻就會出手打暈對方。
“他們沒給你說過?”迪米斯自動幫商見曜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他的表情再一次變得莊嚴:
“我們是行為教團的。”
說到這裡,他做了個鬼臉,嗓音低沉地開口:
“行為展現內心,願衝動與你同在。”
“行為教團……”商見曜在公司給的資料上看到過相關的內容,但還是確認般問道,“你們信仰的是哪位執歲?”
“五月的‘監察者’。”迪米斯再次做了個鬼臉,彷彿在以這種方式表現對執歲的尊重。
商見曜“哦哦”了兩聲:
“你們的聖餐是?”
“各種蟲子,各種做法。”迪米斯正色回答道,“混亂年代之後,除了缺少食物的荒野流浪者和某些遺蹟獵人,已經沒誰願意吃這些東西,所以我們教團的領袖將它們定為聖餐。”
努力表現和其他人的不同?格納瓦嘗試著分析原因。
商見曜抬手按了按臉上的猴子面具:
“擰掉頭就可以吃,蛋白質挺豐富的。”
他隨即嘆了口氣:
“你們究竟想達成什麼目的?”
“這需要去問你的上面和我的上面,我只是一個負責執行計程車兵。”迪米斯表示自己同樣不清楚。
商見曜用惋惜的眼神看了迪米斯好幾秒,看得他莫名其妙。
“你怎麼老是被那些治安員追趕?故意現身,吸引注意力?”商見曜轉而問道。
迪米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這是一種行為藝術。”
“哦,難怪你們叫行為教團。”本來因聖餐有點興致缺缺的商見曜眼睛驟然變得明亮。
這時,格納瓦插言道:
“這讓你快樂?”
“這不僅讓我快樂,而且還是一種祈禱方式,是執歲讚許和欣賞的。”迪米斯未做隱瞞。
商見曜好奇問道:
“你還完成過哪些行為藝術?”
“這就太多了,回頭再聊吧,這裡隨時可能有人路過。”迪米斯還算謹慎。
商見曜點了點頭:
“你之前用圍巾遮住嘴巴,是故意誤導追捕者?”
“是啊,一取下圍巾,他們就不認識我了。”迪米斯嘴角微微勾起。
商見曜伸出了右手:
“今天就到這裡吧,暫時不要把見過我們的事情彙報上去。
“這樣一來,你如果被出賣,還可以找我們幫忙,後續的任務如果需要合作,也可以找我們。”
迪米斯略作沉吟,緩慢點了下頭:
“你們也在留後路啊。
“好吧,該怎麼聯絡你們?”
給出特定時間、另一個頻段和某種電報密碼後,商見曜揮手告別了迪米斯。
格納瓦也學著他,舉起金屬鑄就的胳膊,張開五指,搖晃了幾下。
摘下面具,繞至某處安全屋後,商見曜和格納瓦等了幾分鐘,就看到蔣白棉、龍悅紅、白晨回來。
他們之前在那條巷子周圍警戒,一發現有什麼不對,就會給出訊號。
聽完商見曜的複述,蔣白棉微皺眉頭,自語起那個名詞:
“行為教團……”
隔了幾秒,她感嘆出聲:
“群魔亂舞啊!”
她這是指最初城的局面,各方勢力、各個教團都在粉墨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