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蔣白棉先是嚇了一跳,接著記起了之前莫名其妙的拍擊。
她下意識望向窗外,發現天色雖然較暗,但還屬於上午。
光天化日之下,什麼鬼這麼囂張?
定了定神,她看見那支中性筆飄到自己攤開的書本上,似乎想寫點什麼。
可是,沒有任何墨水痕跡浮現。
透過蔣白棉的反應,格納瓦確認她完全看不到自己書寫的內容。
也就是說,他不能透過這個辦法將事情的真相告訴蔣白棉,喚醒她“封印”於潛意識裡的記憶,幫助她從扮演中掙脫出來。
“更換方案,啟用第二種……”作為智慧機器人,格納瓦冷靜地中斷了這次嘗試,將中性筆放回了原位。
喂曾經說過,這是禮貌。
之前拍我背的那個無形的存在想透過書寫的方式告訴我某些事情,或者傳授我修行的法門,但未能成功?蔣白棉陷入了沉思。
格納瓦嘗試起直接在蔣白棉背後寫字,蔣白棉有所領悟,開始於草稿本上努力還原。
可不管格納瓦怎麼挑選簡單的詞語,她總是在復刻到一半時出現偏差,似乎有某種力量在干擾兩個不同“世界”之間的通訊。
判斷出這一點後,格納瓦放棄了這個方案。
對蔣白棉來說,一切似乎又恢復了正常,為了不表現出異樣,她將目光投向了黑板,隨著老師的講解時不時點一下頭。
格納瓦趁這個機會,從自己的黑色軍服內摸出了白色的小藥片。
這是商見曜從戰術揹包內翻出的一種合成藥,產自“盤古生物”,用於治療野外蚊蟲叮咬帶來的某些疾病。
它有一個較為顯著的副作用:
利尿。
格納瓦悄悄擰開了蔣白棉放在抽屜裡的保溫杯,用金屬手掌捏碎的方式,精準地將五分之一小藥片變成粉末,灑了進去。
他相信,以蔣白棉的身體素質,這麼一點藥物沒法影響到她的健康情況。
做完這件事情後,格納瓦回顧剛才的行動,莫名覺得畫風好像有點不對。
畫風是他深度學習舊世界娛樂資料後掌握的一個詞語,“舊調小組”內部也偶有使用。
等了半天,蔣白棉沒發現“怪異”事件有後續。
她既鬆了口氣,又略感失望地拿出水杯,擰開蓋子,咕嚕喝了一口。
格納瓦開始耐心等待,可等了近十五分鐘,蔣白棉依舊沒有去上廁所的意思,而且未表現出忍耐的跡象。
他決定按照預案,換另一個辦法。
他拿出從商見曜那裡借來的水囊,往自身帶著的搪瓷杯子裡倒了不少水。
接著,他又將之前那個藥片捏碎五分之一,讓粉末融入了杯子裡。
完成準備後,格納瓦再次進入等待狀態。
又過了五分鐘的樣子,剛起身回答了老師問題的蔣白棉習慣性拿起水杯,擰開蓋子,打算喝上一口。
說時遲,那時快,格納瓦搶在她傾斜保溫杯,將邊緣湊到嘴旁的那個剎那前,眼疾手快地把手中那個杯子內的液體潑了大概10毫升進她的口中。
蔣白棉略感異常,但也沒有多想,咕嚕喝起了溫水。
這一次,僅過了六七分鐘,她就有點忍不住了。
而這個時候距離下課還有十幾分鍾。
忍了又忍,直到忍無可忍,蔣白棉舉了下手,向老師示意自己要去廁所。
她在整個年級都屬於尖子生,上課老師笑容和煦地同意了她的請求。
格納瓦跟著蔣白棉,出了教室。
此時是上課期間,走廊完全沒人行走。
來到女廁所外面後,格納瓦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走了進去。
他記得當時喂和自己就此有過一番對話:
“老格,你是智慧人,在意這些幹嘛?”
“不行,我設定的性別是男性,闖女廁所是下流猥瑣不夠紳士的行為。”
“這樣啊……老格,你有裝虛擬機器方面的程式嗎?”
“這是基本的。”
“那你可以臨時虛擬一個女性人格出來啊,就叫格納黛爾,問題不就解決了?”
“感覺還是很奇怪,像是在自我欺騙。”
“沒事沒事,反正女廁所都是有隔間的。”
為了救出同伴,格納瓦最終進了女廁所。
確認這裡面只有蔣白棉後,他選擇等在洗手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