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上午,647層,14號房間。
商見曜剛一進門,就埋怨起龍悅紅和白晨:
“你們倆裝了電話也不知道給我打一個!”
他一臉被拋棄的表情。
“啊?”蔣白棉不解地望向了他們。
龍悅紅連忙把昨晚的事情講了一遍,末了道:
“打電話是要額外付貢獻點的。”
他這是解釋自己為什麼不給商見曜打電話。
商見曜嗤笑了起來:
“你不知道每個月固定的費用裡包含一百二十分鐘的免費通話時間嗎?”
“對。”蔣白棉作證。
“這樣啊。”龍悅紅欣喜了起來。
他打算今晚和白晨電話聊天!
他喜悅的情緒還沒來得及平復,商見曜已轉而望向蔣白棉道:
“我昨晚在‘506’房間那個陰影裡打探到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蔣白棉正色問道。
“關於‘司命’領域常見代價的。”商見曜表情嚴肅了起來。
白晨抿了抿嘴:
“是什麼?”
龍悅紅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蔣白棉先行確認了房間內沒有竊聽器,沒有哪臺電器在運轉,然後才點了點頭:
“說吧。”
商見曜語速不快不慢地說道:
“比我們之前瞭解的多了頑固胃病和體溫高於常人。
“我記得梅壽安總是打嗝,而蘇董事喜歡出汗,愛好大口喝水,手的溫度比我高。”
14號房間內,突然出現了難以言喻的沉默。
所有人都知道商見曜言外之意是蘇鈺和梅壽安有一定可能是“生命祭禮”教團的成員。
雖然並非所有的“司命”領域覺醒者都信仰這位執歲,但可能性肯定要比其他領域的高。
而向蘇鈺彙報穆仁杰之死,就有點“堂下何人,為何狀告本官”的意思了。
隔了好一陣,龍悅紅緩慢說道:
“公司本身就有‘司命’領域的覺醒者,這一點大家都知道,蘇董事和梅所長也在這個領域屬於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不值得大驚小怪。”
“上次排查‘生命祭禮’教團的成員時,他們這種人應該是重點關注物件,而公司沒發現什麼問題。”白晨嘗試著從別的角度排除相應可能。
“可他們為什麼沒把自己的代價放到資料上?”誠實的商見曜有不同看法。
重視感情的商見曜解釋道:
“可能是為了有效保護每名覺醒者的秘密,和我們經常接觸的那些,代價是不會放在給我們看的那份資料上的。”
蔣白棉“嗯”了一聲:
“反正我們把事情報告上去了,蘇董事不管有沒有調查出問題,後續都不關我們的事了,頂多也就是喂探索到‘心靈走廊’深處,有資格見別的董事時,順口再提那麼一句。”
她言外之意是這灘水很深,沒問題還好,真有問題,繼續追查下去很容易遭遇不忍言之事,所以,最好先抽身出來,靜觀其變,徐徐圖之。
而且他們懷疑的理由本身也比較牽強,要不是商見曜對“生命祭禮”教團造成的那些死亡耿耿於懷,蔣白棉之前都會勸他將穆仁杰之死先放一放。
“好。”商見曜這次很正經。
龍悅紅和白晨也覺得這樣處理比較好。
至少短時間內,他們不用擔心被報復。
……
622層,B區,59號。
本打算回家和白晨打電話的龍悅紅想到明天見家長之事,又決定留宿這裡。
兩人睡得比較早,不想明天看起來一臉疲憊。
恍恍惚惚中,龍悅紅做了個夢。
夢裡,他發現梅壽安確實是“生命祭禮”教團的人,可一時又找不到蔣白棉、商見曜,只能和白晨一起,向自身見過的管理層,安全部副部長,“舊調小組”直屬上司悉虞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