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猜一猜(1 / 2)

“不一樣,有很大的不一樣,仙與神的差別很大,但是粗略看,你這樣的看法,也可以。”

“仙,是透過吐納呼吸,汲取天地靈氣而壯大自身的,極為艱難,但是功成之後,極為逍遙,沒有什麼束縛。”

“神,透過眾生的念力而塑造己身,要容易一些,畢竟集眾人之力,但是不純粹,根基不穩,容易飄忽。”

“各有好壞吧,特別是現在這個天地,神的道路似乎要更寬敞一些,當然,同樣沒有成為真神的。”

“畢竟,連趙方天都失敗了,如果,這個大天地不變化的話,應該不會再有真神誕生了,畢竟……”

“沒有可以比肩趙方天的人了。”

“不可能再有那樣的人了!”

有一抹哀傷,語調中,隱隱透露出悲慼,作為修行者的最高目標,路被斷絕了,路的盡頭,沒有結果,難免兔死狐悲,即便彼此立場對立,互為仇敵,但還是在心底最深處湧出一點點感同身受。

“沒有意義的夢幻,一朵不結果實的彼岸花。”

在張福德道人的心底裡,突然湧現出張靜虛的這一句話。

真的沒有意義了,這條路看不見盡頭?

還是說,路被斷絕了?

陷入一陣恍惚,可很快,張福德道人還是回過神來,繼續回答張清燭的問題:

“神的這條道路,雖說是容易不少,但其中兇險不少,像佛家,他們的修行法門其實與神的道路有不少相似的地方,但是佛家還是不敢過於依賴眾生的念力,在汲取信仰之力的同時,佛家極為看重對自身的修煉,對身體,對神念,都很重視。”

“神的道路,最兇險的,最常見的,莫過於被眾生信仰中的執念所汙染,被滂湃如海的念力所吞噬,沉浮在眾生的慾望之海中,苦苦掙扎,運氣差的,可能就是永生不得安寧,神智被執念所磨滅,成為一具慾念的傀儡。”

“要是當場就泯滅了,還反而是不幸中的大幸,解脫了,免除了無盡的痛楚。”

“所以,神的道路,邪神最多,一旦有些許偏差,一尊理性殘缺的神就誕生了。”

“力量滂湃如潮,瘋瘋癲癲,喜怒無常,時而清醒,時而渾噩,經常是神性與魔性絞纏在一起,難分難解,一會是偉岸光輝如神明,燦爛若星辰,而轉瞬間,非常突兀的,毫無緩衝與預兆,變得面目猙獰,仿若惡鬼在世,滿是汙穢與黑暗的執念。”

“暴虐而又瘋狂的執念!”

“不比一個瘋子,更不可憐!”

“即便是在力量上,力量雖然強大,洶湧澎湃,撼天動地,卻也有潮起潮落的時候,潮漲的時候自不必多言,翻江倒海,翻手為雲,覆掌為雨,極為強大。”

“朝落的時候,低賤如螻蟻,蓬頭垢面,苟且偷生,其中滋味,外人很難有切身的體會。”

這番話,張清燭感到福德前輩說得很有感觸,聯想到他的那個稱號,不知是一個殷切的期望,還是有著更為實質的寓意,若是後者,那裡面的故事就不簡單了。

還有一個例證,他是口宣道號的,福善前輩也是一樣,這個在龍虎山上,是不常見的。

很不尋常!

“至於,你問的,龍虎山上的山神土地,是不是可以汲取信仰之力來修行?”

“在理論上,是可行的。”

說道這裡,福德道人搖搖頭,無聲地嘆息,意思很明顯。

“但實質,就跟每一個龍虎山道人都可能成為龍虎山天師一樣。”

“說得跟沒說似的。”

“一點用都沒有。”

張壽鹿在旁邊補充,他的語言要毒辣得多。

“前輩,你認識墮落天使?”

張壽鹿對於墮落天使是念念不忘,差點就死在那傢伙的手上,而且是死的不明不白。

“那傢伙,是個什麼來歷?”

“貧道看他,似乎身上藏有一些玄機?”

“頭顱被斬斷了,醜陋的頭顱懸浮在脖子上幾許,不能貼合在頸脖上。”

老鼠精這下倒是很安靜,沒有像以往那樣當即給出答案,一下子在沉默下來了。

“嚯,還真是有很大的來頭。”

“該不會,就是米迦勒的真身吧?”

“哈哈哈……”

張壽鹿道人開了個玩笑,當然不怎麼好笑。

“當然不是米迦勒的真身,要真是米迦勒的真身,即便已經墮落了,即便頭顱被斬去,即便自身的實力在人間所允許的極限之內,即便被困守在這座古城無盡歲月,力量無限流失,只要他想滅絕你,只需要伸出一隻手指頭,輕輕戳一下。”

“你在頃刻間,就自動化為一灘血泥了。”

“斷頭墮落天使的真身是什麼?”

“我不知道。”

“就像你猜測的那樣,我同樣懷疑它來頭不小,但基本能夠肯定,不是天使之王,更加不可能是第一個天使。”

“我曾經懷疑過它是純白天使,但是好像有些不符合常理,很詭異。”

“但它在前生,很可能是上位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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