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季銘覺得自己最近的狀態出奇的好。
從藏區回來後, 他馬不停蹄地審訊尋湖幫的幫眾,西南案又沒有結案,也需要他顧及。
他以為自己年紀大了, 會力有不逮,他都做好準備, 讓何先華過來幫他分擔一二了。
結果,他每天都跟打了雞血似的, 三更睡五更起,每天忙得更個陀螺似的, 竟然還越忙越有勁。
何先華還打趣他勞碌命。
就是那幾個藏區拉過來的尋湖幫幫眾,身體都有不同程度的不適應。
也只有汪季銘,一點沒有不舒服不說,還每天忙到飛起。
何先華有時候都有點羨慕嫉妒恨了, 他跟汪季銘年齡相仿, 不過虛長了幾歲。
但是,他們兩個人的精神狀態, 就是老人家和小夥子的區別了。
何先華非常有自知之明,這要是他去一趟藏區,撐一撐倒也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 要想一直保持汪季銘這種豐沛的精力, 他自認是絕不可能做到的。
他忍不住想,汪季銘這小子是不是私下吃了什麼大補湯了啊。
這必須找機會問出來。
他們幾個年紀相仿的,可都眼紅著呢。
汪季銘原本就一直在忙碌著,現在工作強度大了些, 他適應良好, 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
自從蕭玖給他治好了頑疾, 又給他調理, 還常年給他配製人參丸後,他的身體素質一直都高於同年齡人。
這點,他自己是非常清楚的。
所以,這麼連軸轉著忙碌,他應付自如,一時也沒有察覺到不對。
直到聽何先華打趣,他才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似乎是有那麼一點奇怪。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給他當案件助手,送資料進來的同志。
只見那同志的黑眼圈已經可以和大熊貓媲美了。
見汪季銘看向他,他還略帶幽怨的回看了一眼汪季銘。
他已經三天沒有閤眼了,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麼用的好伐。
汪季銘:……
啊這?
這同志可三十都還沒有到呢吧!
有點虛了吧?
同志:……我看是您心虛了。
這位同志放下資料後,離開了辦公室,心說,希望何部能說說汪局。
再這麼拼下去,他們這些手底下的人就要撐不住了啊。
汪季銘沒理會何先華玩笑般的打探,只說自己是習慣了忙碌的緣故。
他跟何先華又說了幾句話,把西南案的結案報告給他,就把人打發走了。
按照前幾天的習慣,他早就該往關押室裡繼續審問尋湖幫的人了。
只是,剛剛何先華的話讓他想起了一個細節。
在從藏區啟程回京城的時候,蕭玖曾經給過他一個水壺。
那水壺裡的水……
那時候,他沒有多想,蕭玖是女孩子嘛。
喜歡自己做一些藥草花茶,太正常了。
反正,他覺得非常好喝,一滴都沒有浪費。
仔細回憶一下,當時蕭玖的神情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汪季銘:……運氣真好啊他,把水都喝完了。
這要是浪費了一點,這會兒,他不得心疼死啊。
他又想起了在去藏區之前,去大宅拜訪幾位老人的事情。
那才是讓他長見識了,個個都是精神矍鑠,生機勃勃的樣子,一點也沒有暮年老人的感覺。
呃,當然,有蕭玖在,他們狀態這麼好,無可厚非。
而且,馮老本身就是調理身體的大拿,有他看著,老人們身體好才是正常的。
可是,封老的年紀已經很大了,按照常理,照料得再好,也一眼能看出遲暮之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