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卉笑著安慰她:“皇后對香道感興趣,八成是讓我進宮打香篆呢,如今京中貴女們,最流行的就是打香篆了。”
汪真人這才放下心來,又捨不得早哥兒,抱著親了又親。
明卉便道:“捨不得,那就跟著我們一起去,您一當孃的,不給女兒帶孩子,天理難容啊!”
這番話的結果,就是被汪真人用拂塵打了兩下,然後連孩子帶乳孃,一起被趕出了莊子。
送走女兒和外孫子,汪真人悵然若失,那個胡攪蠻纏的臭卉兒不要也就不要了,可是早哥兒多好的孩子啊,萬一被貓抓了,被他娘當成玩具,那可怎麼辦?
明卉可不管親孃有多惦記,她沒心沒肺,瀟瀟灑灑回到京城。
見到霍譽便問道:“皇后為啥要見我?”
皇后找她打香篆那番話,也就是說給汪真人的,明卉自己可沒有這麼想。
“你還記得上次她讓你看的那枚香丸嗎?”霍譽問道。
明卉點頭:“當然記得了,就是那什麼海外奇香,對了,好像是在慈寧宮裡找到的,是吧?”
霍譽低聲說道:“當年御璽被盜時,御書房裡大大小小十幾個太監全都昏迷了,事後查出下迷香的,是其中一名內侍,而這名內侍的乾爹便是慈寧宮的大太監。”
明卉記得這件事,那名大太監後來自盡了,據說還從他在宮外的親戚家裡搜出不少值錢的東西。
當初聽到這件事時,明卉還曾對皇帝心存同情,這件事分明就是太后的手筆啊,盜走皇帝的御璽,是警告,也是威脅。
果然,不是親生的就是不行,養母和養子,在利益面前是不可能一條心的。
可是現在,明卉再次聽到這件事時,想法卻截然不同。
“霍保住,咱們是夫妻吧?”
“是啊。”
“那你和我說實話不?”
“怎麼了?”
“我就問你說不說實話!”
“什麼事?”
“我再問一遍,你和我說不說實話!”
“說,我說。”
明卉滿意了,一把拽過霍譽,湊到他的耳邊說道:“御璽根本沒有偷,這是皇帝自己演的一齣戲,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