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輔一戰被袁耀打敗,又被驅兵趕入神亭嶺內。匆匆匯聚敗兵,在領上安營紮寨方才勉強立穩腳跟。而袁耀則緊隨其後,駐紮在山下與孫輔對峙。
孫輔清點白日一戰損了損了一千多兵馬,山下又有袁耀大軍駐紮,斷了南歸之路,故此只能高掛免戰牌,加固營盤,暫時守在嶺上。
袁耀見孫輔掛起免戰牌,連忙召集眾將於營內商議對策。
眾人齊至,袁耀先開話頭道“如今孫輔已被我軍困於神亭嶺,接下來如何滅了這孫輔,又如何打下吳郡還請諸位暢所欲言。”
秦明聽見袁耀問詢第一個搶先道“這有何難?陛下給我三千兵馬,我保證三日之內攻破吳兵大寨,生擒這孫輔送與陛下面前。”
袁耀聽得秦明之言呵呵一笑道“我知秦明將軍勇猛過人,攻城拔寨不在話下。只是孫子有言‘攻城為下’,我軍縱使可破吳兵,如此攻打只怕也要折損不少,與我軍不利,還當使個妙計想辦法誘使孫輔下來一戰。”
接著袁耀沉思一陣看向姚廣孝道“我倒是有一計不知國師覺得可行?那孫輔倉促與我來戰,想必軍糧不多。如今被我軍困在山上,糧草斷絕,不出十日其必然要下山來與我一戰。我等只需將孫輔困在山上,等他下山便可。”
姚廣孝聞言點頭道“陛下此計到時不差。不過我也有一策可供陛下,以做決斷。如今吳郡還有朱治及一班郡城守兵,不如使人混做孫輔手下,前去吳郡求援。若孫輔五千兵馬折於此地,只靠朱治定難保全吳郡。朱治定會引兵來救,我等只需趁朱治離開吳郡趁勢攻下吳郡。則朱治孫輔兩股吳兵後路斷絕,不足為慮!”
袁耀聞言大讚姚廣孝道“國師果然妙策,此計高我多也。當從此計!”
於是袁耀留下三千兵馬分給呼延灼,留在神亭嶺與孫輔對峙即可。臨行前袁耀又吩咐呼延灼在營內多插旗幟,以惑山上吳兵,袁軍大隊還留在此地。
過了一日,吳縣城外一人衣衫襤褸,滿臉血汙向城上吆喝道“我乃孫輔將軍帳下親衛,孫輔將軍在神亭嶺南與袁軍一戰大敗,現在被困神亭嶺。還請將軍兵救援!”
城上守將聽得此人喊叫,連忙開城門放此人進城,又派人趕緊報往太守朱治處。
朱治聞言大驚,連忙將此人兆入城內具問此事詳實。
前來求援之人回道“某乃孫輔將軍帳下親衛名曰呂岩。今奉將軍之令殺出重圍特來太守處求援,還望太守兵救援。”
朱治聞言再問道“可有孫輔將軍文書,信物為證?”
那呂岩聞言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交與朱治。朱治一看信封早被汗浸透,只能依稀辨認是哪些字,卻是看不出筆跡。呂岩又言軍情緊急,來得匆忙,尚未來得及問孫輔將軍討要信物。
朱治聞言先教呂岩下去休息,連忙差人去北打探軍情。派出探馬不過半日就已回來,之言那呂岩所言半分不假,現在孫輔領兵正在神亭嶺內,袁耀屯兵山南,兩軍正在對峙。
朱治聞言更不生疑,只大罵孫輔道“匹夫壞了大事,偏要違令出戰,如今倒是好了!”
不過此時再罵孫輔也無濟於事。朱治連忙將城內眾官聚來商議。
不過多時城內大小官員來到太守府內。朱治見人已到齊,於是開口道“如今孫輔違令出兵,卻被困在神亭嶺。孫輔有失,吳郡也難保全,我欲出兵去救,不知眾人覺得如何?”
城內一眾官員聽到訊息只覺如同晴天霹靂。袁耀紅衣渡江之事如今大多都已知道。李術反叛,丹陽郡已被攻破之事,此時也傳入吳郡。如今孫輔又被袁耀圍困,吳郡上下一眾官員聽到訊息一時間人心散亂,互相交頭接耳,無人回答朱治。
朱治見狀拍案大怒道“諸位一遇難便如此反應,如何對得住主公重託,又如何保全吳郡?”
被朱治大罵一頓,堂下眾人不敢再言,只一個個低頭不語。正在堂內一陣尷尬之時,一個少年起身面向朱治道“回太守,不知太守如何得知孫輔將軍向吳郡求援?”
朱治看見眼前這個青衫少年起身詢問,先是眉頭一皺,接著才回答了少年問題,“乃是有一人名曰呂岩,此人乃孫輔手下親衛,突出重圍前來吳縣求援。”
那青衫少年又問道“可有書信,信物為證?”
朱治回道“書信卻有一封,內容的確是求救之言。只是因那呂岩將信貼身儲存,汗水浸透,字跡已經模糊。至於信物倒是沒有。”
聽到這裡,那青衫少年微微一笑道“那便是了!此乃袁耀之計耳,太守斷不可信!”
“這又是為何?”
聽得朱治詢問,少年哈哈大笑道“那袁耀既然能想出一計紅衣渡江來,便不是輕與之輩。我聞少將軍孫權來信教諸郡縣只要死守,不許擅自出戰。孫輔將軍此次出戰想來已是違令,依孫輔將軍性格,如今戰敗,怎會派人前來求救?
再說那呂岩,在下從未聽過此人名號,想來也不什麼大將,袁軍之中良將不少,怎能輕易讓此人突出重圍來援。故此,這呂岩定是袁耀派來誘太守出城。我料這袁耀不是派兵在通往神亭嶺路上安排好了伏兵,就是想趁太守走後偷襲吳郡,太守不可上當!”
朱治聞言仔細想了一想,又覺這呂岩話中似有可疑之處,於是想出一計,叫人呂岩入內商議大事。
過不多時,呂岩已入堂內。朱治見呂岩入內,目光兇狠瞪向呂岩,大聲道“你這賊子,事情已經已經敗露,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呂岩聞言面露疑惑之色道“不知太守所言什麼敗露?如今軍情緊急,如今已經耽誤一日,還請太守兵前去神亭嶺救援!”
見呂岩還不承認,於是朱治桀桀冷笑道“我已知你乃袁耀所派,賺我出城的!袁軍之中有我內應,我早已知曉,你還不招來?”
說罷朱治將一信紙從懷中取出,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