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進去之後居然是這副場景。
李白白滿手都是血,她蹲在陳列斯旁邊,似乎是在確認他的死活,然後終於癱倒在地。
她看到易森走了過來,氣喘吁吁的“老闆你來的可真是時候,來收人頭的?”
她因為劇烈打鬥臉上有著異樣的紅暈,頭都被汗溼的貼在面板上,眼眶也紅了。黑色的,瑩白的肌膚,兩者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對比。
她明明像是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了,手腳因為剛才的打鬥太過用力都抖得厲害,卻還要強撐著裝作若無其事的跟他打招呼。
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生?是不是隻有在那個洛城面前她才會露出軟弱脆弱的一面?
易森在她面前蹲下,收起手裡的刀,回答她剛才的話。
“唔,不好意思,來晚了。”
李白白準備不顧形象的倒下去在地上癱一會兒。
她太累了,要不是運氣好,她可能真的就把命交待在這兒了。
不知道是裡面的溫度太低還是後怕,她開始一陣陣的起抖來。
“老闆你報警善後吧,我休息會,腿軟了。”
正要躺下的時候,易森一把拉住她把她橫抱起來。
“地上太冷了。”他隨口找了個理由。
他抱著她的手勒得有些緊,李白白也懶得掙扎了,因為她確實沒有什麼力氣再跟他反抗,她半闔眼“老闆我有男朋友,你別打我主意。”
“嗯,那你把我當女人好了。”他就用了一點力氣就把她輕輕抱起來。
怎麼這樣輕?像一隻貓兒樣的。
就這樣細胳膊細腿的還當了警察?還跟剛剛那個肌肉達的殺人魔進行一番殊死搏鬥?
還打贏了?
易森覺得有些玄幻。
這個人一再的重新整理他對女人的認知。
他在天雲飛圩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聰明的,嫵媚的,可愛的,高冷的,熱情的。
獨獨沒見過她這樣的。
狡黠又呆傻,熱血又理智。
似乎她就是一個矛盾綜合體一樣的存在。
李白白有些脫力了,正好姿勢又到了位,她眼睛剛一合上就昏睡了過去。
手下有人圍了過來,準備接手抱走李白白。
他猶豫了幾秒,“不用,胖子你去報警,阿宇你開車我們直接去醫院。”
李白白做了個長長的噩夢。
夢裡陳列斯拿著解剖刀一寸一寸的切割著她的面板,她動不了,出不了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列斯把她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
忽然場景一轉,她又看到黑暗中洛城一個人坐在路邊的車裡,衝著她冷冷的說了句“李白白,你根本不愛我,分手吧。”
然後一轟油門,車子把她遠遠甩在了身後。
她追著車拼命朝前追,追著追著感覺到下面一陣劇痛。
原來她腳上已經沒有了肉!
只剩下一副血淋淋的骨架在動。
李白白痛的“啊”的大叫一聲醒了過來。
“好痛!”她猛的從床上彈起來,喊出了聲。
“不好意思!弄疼你了?”旁邊的護士嚇得不停道歉,還以為是她拔輸液的針把她弄疼了。
李白白這才現自己在病房裡,周圍很安靜,似乎是單人病房。
她試著下床活動,護士勸她暫時別亂動“你的身上有多處受傷,還有些小的刀口,已經處理過了,都不算深,所以沒有給你縫針。”護士替她拉開窗簾,讓陽光照了進來,又給她倒了一杯水“警察來過好幾趟了,你男朋友也一直在外面等了好久。”
“我男朋友?”李白白訝然,洛城怎麼知道的,他怎麼會來的?
“是啊,守了你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