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西還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
一個小時前才跟自己分開,衣著光鮮的男人此時此刻全身溼透著朝她走過來。
全然不顧及其他人驚訝的目光,喘著氣拉住陶西的手。
因為淋了雨,他的手冰涼到沁人。
於保衝丹尼爾勾唇一笑,丟下一句“sheismygir1。(她是我的女孩兒)”
說完後就拉著陶西離開。
他的手攥的很緊,陶西也沒想掙扎,只是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於保拉著她跑進了雨中,她被雨水淋溼身上冷,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
她問他“你車呢?淋雨幹什麼?”
他沒有說話,仍舊拉著她奔跑在滂沱大雨中。
陶西甚至覺得自己像是《假如愛有天意》裡的女主一樣,跟著心愛的男主一起在雨中盡情狂奔。
心裡竟神經質的隱隱生出些浪漫來。
她笑著側臉看他,他也在笑。
兩人跑到車裡後,一身的水漬蹭得到處都是。陶西心疼這輛車的頂配,有些哭笑不得。於保把暖氣開啟,一轟油門,車子飛開了出去。
他們倆都冷得嘴唇白,可臉上都掛著笑。
於保把她送到她家門口,牽著她的手熟門熟路的上了樓。
他這兩年每次送她回家都只到門口,從未進去過一次。
陶西進屋後,於保把她往臥室一推。
“換衣服,拿上身份證戶口本。”
陶西進去的空當,於保在窗戶邊點了根菸陷入了沉思。
鬼知道他今天什麼瘋了,他跟對方聊到一半,才剛上了道前菜,他就再也坐不住了。
他一想到那個丹尼爾,再想到他們兩個站一起時候的般配感。
刺眼的緊。
一種從未有過的強烈的妒忌感幾乎淹沒了他全身。
他跟對方道了句歉,豁然起身朝外走去,結果外面的街道車輛堵成了一片。
他連傘都不拿了,加往回走,雨澆在他的臉上和身上,他卻感覺心裡越來越清晰明瞭。
他隱約感覺到如果現在不趕過去,他可能就真的會失去她了。
這個念頭一出來他就越加快了腳步,到後面幾乎是狂奔了起來。
陶西很快換了身衣服出來,手裡拿著身份證和戶口本,沒等她開口說話於保又拉著她往外跑。
陶西沒想說話,她也猜不准他是不是拉著她去領證。
可她覺得,就算這樣被他拉著手一直走到天涯海角她應該也是願意的。
車上暖氣很足,於保身上本來溼透的襯衣都快乾的差不多了。
陶西認出這條路是開往機場的路。
“回B市,民政局。”於保說,“如果你不願意……”
“我願意。”陶西想都不想的,她抱著裝有戶口本和身份證的包緊了又緊,像是抱著什麼彌足珍貴的寶物。
等紅燈的間隙於保終於忍不住伸手攬著她的脖子親吻她,冰涼的嘴唇溫潤的肌膚和灼熱的氣息,幾種觸感交織在一起,他輾轉在她的溫柔中難以自拔,直到後面有車子按喇叭甚至伸出車窗罵了一句。
“gotohe11!(去死吧!)”
於保這才戀戀不捨的鬆開陶西,鬆開後又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看了眼後面氣急敗壞的老外,從車窗裡伸手出去,極其欠扁的伸出中指來。
後面罵人的聲音更大了,那個人還拉開車門罵罵咧咧的往這邊走來。
陶西有些害怕,她拉著他的袖子,“別打架啊!”
於保朝她笑“嗯,不打架。”
陶西還是不肯鬆手。
她之所以這麼害怕是因為她見過於保狠的樣子。
他們分手後有一次他來劇組等她下班,那時候她對他還有怨氣,一直冷著他,他越殷勤她越愛答不理的。
那天晚上是在郊外新拍的一部劇,拍一場綁架戲,她按照劇本上的演到一半忽然被導演喊“卡”,導演名氣很大,脾氣也大,她還以為自己演技沒讓導演滿意,導演讓其他人走開,自己親自給她講戲。
講著講著陶西就覺得不對勁了,這導演有意無意的觸碰一下她的手,或者腰。
她出道來也不是沒碰到過這種愛佔便宜的,只是她以前沒有生過上位的心思,沒有被潛規則過,所以一直不溫不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