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宗師在聖火臺上大打出手,兵器碰撞間所出的聲音,更是驚天動地,在山谷之中迴盪如同悶雷滾滾。
山谷外,不少戰馬也被這聲響,驚得躁動不安。
其他人都驚於此等宗師全力交手的場面,可大軍之中,也有現異樣的。
秦昭皺眉道“這戰馬都驚慌不已,為何聖火教的鳥獸確毫無動靜?”
“秦王使莫要這般多疑,想是前幾日大戰,已經被驚走了?”旁邊說話的,卻是盧鍾英的弟子,之前險些被花無憾、李猛殺死的歐陽兆宇。
秦昭冷哼一聲,沒有言語,到是霍柏桀桀怪笑道“歐陽公子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忘了前幾日險些喪命此地了?”
歐陽兆宇被霍柏噎的面紅耳赤,可又無法反駁。真要動手,也得打的過才是,但是霍柏身邊那個傀儡他就不是對手,更別說還有秦昭在了。
可當著這麼多人被羞辱,歐陽兆宇也不會善罷甘休,雖是隱忍下來,可也放下狠話道“他日羞辱,兆宇銘記在心,今日定要雪恥前仇。”說罷,帶了一支小隊自半山腰而下,奔著聖火教大殿襲殺而去。
一直沒言語的卓九,緊隨其後,提劍跟上,看是擔心自家師兄的安危。
魏文呵呵笑道“盧峰主家的這個娃娃真是柄好槍,想怎麼用,怎麼用。關鍵還是不長記性的主,哈哈哈,有意思。”
“家主,那咱們?”身邊僕從小心詢問道。
“無妨,跟去看看!”說罷,二人也跟了上去。
秦昭則沒有妄動,開始命人先四散搜尋,以免被人設了埋伏。
而在此時,天山入口的大門處,廝鐸都帶著一眾手下也在遠遠觀望。
摩多科道“將軍,秦昭那邊看來也沒什麼異樣,如今這天山教眾,應是藏身大殿之內,帶我等將紅衣大炮取來,一舉滅了這天山聖火教。”
廝鐸都對摩多科還是很尊敬的,連忙點頭道“大師說的極是,下令火營將士,為我炸平天山大殿。”
說話間,身邊傳令官開始行事,一眾人吐蕃士兵開始忙活起來。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吐蕃斥候匆匆趕來,一身的血跡不知道受傷多少,來到近前早已是再無續力,一頭栽倒。
身邊又士兵急忙攙扶,這才穩住。
廝鐸都頓時感到不妙,身邊的將官呵斥道“何事如此匆忙?真是丟人現眼。”
那人喘著粗氣道“回稟將軍,大事不好啊,我軍大營被偷襲了!”
“什麼?偷襲?是天山的賊人還是那回鶻的餘黨,能有實力偷襲我大營?”廝鐸都可也不是毫無準備的,大營之中也留了不少守軍,尤其北方還設了防線,駐守兩萬騎兵,防止回鶻趁火打劫。
對方也就幾千遊勇,這兩萬騎兵防禦起來也是綽綽有餘。
至於天山聖火教,即便他們未清理乾淨那些隧道,可以不能有兵力來劫營啊,大營裡也有一萬多士兵守備輜重糧草。
“回稟將軍,是党項那邊殺來三萬鐵騎兵!”
“什麼,居然是李繼遷的人馬!”這一下廝鐸都可就不得不慎重考慮了。只是讓他奇怪的是,這李繼遷明明在疆界與宋軍對峙,怎麼可能突然調三萬騎兵來偷襲他的大營。
沒等他有什麼決斷,就見大營的位置這會兒已經是濃煙滾滾,看來是已經失守。
廝鐸都不敢耽擱,下令,身邊身後將領帶兩位騎兵回去營救,又調出也一萬人在路上設防,阻擋党項偷襲他們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