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要挺住啊,越是基本功,越是要勤加練習。”風漣澈說著,指尖從腰際掠過,有些纏綿地滑上後肩,從腋下,到手肘,最後到手腕,手背,緩緩移動,最後與她指尖相碰,才將手挪開。
“姿勢不錯,繼續保持。”
忍冬不失時機地搬來一隻曬太陽的搖椅,之後插著手,與米糖並肩而立。
風漣澈躺上搖椅,拈著酒杯,小口小口地喝,一面笑眯眯欣賞沈醉站樁。
時近晌午,日光漸盛,那七隻玉碗中的酒卻漸涼,出淡淡冷香,愈沁人心脾。
酒的味道,讓沈醉有些微醺,頭腦反而越來越清醒,沒過多久,忽然神色狡黠,嘴角一鉤,“師尊爺爺,聽說您老人家的天璣劍法獨步天下,徒兒一直想一睹為快,不知您能否施展一番啊?”
風漣澈的酒杯剛好送到嘴邊,就停住了,他那天半路劫了正牌風漣澈時,根本沒給過他出招的機會,讓他去哪兒給她搞天璣劍法?
不遠處的玄裳把話題接過去,“對呀,奴婢也早就聽說天璣宮的劍法,縱橫於世,無出其右,九千歲讓奴婢們也開開眼界吧!”
楚雲城的人,想看他的天璣劍法,莫不是楚雲城已經懷疑到他了?
沈醉對著風漣澈擠了擠眼,“師父,快舞劍呀,徒兒等不及了!”
風漣澈將酒杯向後隨手一扔,“好,忍冬,劍來!”
“好嘞!”
忍冬去得快,來得也快,百多斤重的閉月劍說捧來就捧來。
“先生,您的劍。”
風漣澈起身,抓了劍,在手中轉了個花,眼光有些魔魅,“陛下,確定要看?”
沈醉眨眨眼,“師父可不能拿不入流的劍法糊弄徒兒哦。”
“好,本座今日就讓陛下看看,天下最厲害的劍法!”
唰——!
風漣澈手中烏金劍緩緩出鞘,迎了日光,立時噴薄出刺目的光。
習武之人,最忌諱的就是被人窺視自家絕學。
米糖和忍冬自覺轉身迴避,而玄裳和梅裳明知不方便看,卻有楚雲城王命在身,不得不看。
一個人最大的秘密,就在於他日日修習,幾乎化作本能的武功招式中。
而對於這個帝師,知道的越多,對王爺就越是有利。
閉月劍,一劍盪出,盛世無雙。
風漣澈漆黑的衣袍與漆黑的劍,勝雪長,飛瀑流光,黑白交融,如山嶽崩摧中盛放的黑色牡丹,蕩氣迴腸中有種莫名妖冶。
沈醉眼光微凜。
若說天璣宮的武學,講究的是一招一式都要端莊、華麗、恢弘、大氣,那風漣澈此時舞的絕對不是天璣劍法!
這劍法,令人一見之下,莫名悲愴,蕩氣迴腸,如鳳凰涅盤,同歸於盡的絕望之後,是橫掃一切的滅絕和重生!
風漣澈回身之際,眼光與沈醉一觸即分,立刻敏銳地察覺到她眼光有異,於是劍鋒一轉,輕挑而下,叮叮叮一串輕響,沈醉身上擺的玉碗應聲而起,裡面的酒一滴不落,全數落入忍冬手中,才飛濺開去。
只餘頭頂最後一隻,忽地被劍鋒橫削,竟然直奔遠遠伺候著的玄裳而去。
“喂……!”沈醉想攔阻的話還沒出口,那半隻碗已刺入玄裳的咽喉。
冰涼的冷山玉遇到滾燙的血,寒氣驟盛,極寒順著傷口侵入,瞬間沿著血脈飛凝結。
玄裳兩眼圓瞪,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話,便直挺挺倒在地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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