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驚恐地望著我。
我也看著他們。大家大眼瞪眼。然後我又警局去喝茶了。
審訊室裡，他們問了我許久。我忐忑不安地陳述事實，程晚霞騙了我的錢，我來找她要債，卻現她死了。
我是無辜的目擊者，被審問幾個時，還是把我放了。
離開之前，我問他們程晚霞是怎麼死的，好歹當年同學一場，想搞清楚她的死因。
很明顯，程晚霞是他殺，因為她不可能把自己的腸子掏出來放在洗臉檯然後給自己縫合傷口，這樣慘烈的死法聞所未聞。程晚霞也不可能做到這點，早就痛暈了。
但是兇手是誰呢？誰這麼殘忍？
警察表示屋子裡沒有現可疑的指紋，看來兇手有備而來，心理素質非常強悍。
他們話的時候怪怪地盯著我。
我非常難受，你們別懷疑我啊，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從到大跟人打架都沒打過。
他們不耐煩地讓我趕緊走。
走出門，又是三更半夜。公交車都停運了，我只好忍痛打個的。
回到租房我非常害怕，程晚霞在租房裡被殺害了，豈不是我也有生命危險？城中村管理混亂，據藏著不少偷、騙子、劫匪、傳銷和癮君子。萬一他們中的某個人來找我麻煩，我叫不應叫地地不靈啊。我想離開這裡，但是口袋裡沒錢，租不起好點的位置啊！
我想起那個總在我門口放豬頭的廣東佬，更是坐立不安。
這個世界太危險！我已經目睹第三起死亡了！而且都是我認識的人！
我坐在安靜的屋子裡，越想越覺得不安，下意識地開啟胖頭直播，看到依依在線上，她還真是敬業。明是週末，她可以多玩會兒。
看著直播畫面中的依依，我突然想起來，昨晚上她在直播的時候，大表姐端了碗肥腸面進來，而今程晚霞的腸子被人挖走了！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點關係？
飯糰在燒死之前，依依的直播畫面裡出現了火。Tony在淹死之前，依依直播畫面裡出現了水！這次程晚霞斷腸而死，她直播畫面裡出現了肥腸面！
難道是冥冥之中的一種暗示？
這三個人都是我的同學，除此之外，我找不出他們的共同點。他們為何連續離奇死亡？
我苦思冥想，腦海中出現一個名詞，連環殺人案！
估計是某個心理變態的兇手報復人類，滿足他的嗜血慾望！
不過，他們都是一般的青年男女，能和人結下什麼深仇大恨？
依依在直播裡唱歌，我一句都沒聽進去，只是盯著畫面，看看今會不會出現什麼徵兆。不過我眼睛看花了也沒什麼現。
我躺在床上，抱著手機看，看著看著睡著了。
第二被董靜這個女法醫的電話喊醒。
我精神一震，程晚霞這種奇怪的死法，還是由董靜來負責，她肯定知道得更多。
“董姐，有什麼偉大現告訴我嗎？”我問。
“是啊。昨半夜接個活兒，老宋屍體是你現的，我就多留意了一下。”
“老宋是誰？”我下意識問。
“就是請你喝茶的帥哥警察，叫宋雲間”
“哦，的確挺帥。程晚霞是我高中同學……”我把對老宋過的話又對董靜重複了一遍。
“根據我的分析，死者程晚霞肚子裡的腸子被掏出來後，她沒有立即死亡，而是撐了五個時才慢慢死去，過程非常漫長，也非常痛苦，一點一滴地感受生命從身上溜走。兇手真是個死變態。”
“是啊。”我想起美國恐怖片裡的那些殺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