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楊依依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恐懼。我們一直以為鬧鬼的是蔡鴻志楊帆和萬幸福他們幾個人搞的。
孟婆婆繼續“他們在晚上到處看，看到有的家庭生活幸福，他們很羨慕，也想生孩子，我一直以為他們是胡話，死了都死了，怎麼會生孩子？他們不跟我，他們已經不聽我的話了，他們到處尋找漂亮的姑娘，一路跟隨……原來他們是跑到姑娘的夢裡了。”孟婆婆一口氣了這麼多話，有些疲憊，不再話了。
楊依依渾身顫抖。她的嗓子也變嘶啞了，“這麼來，我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你兒子的？”孟婆婆預設。
楊依依大哭“我才不要懷鬼胎！不要！你們怎麼能這樣？”我趕緊安慰她“不要激動，反正孩子已經打掉了。而且她三個是鬼是她自己一個人的，我們什麼都沒看見。世界上哪來的鬼？不要胡思亂想了。”
楊依依哭著“如果不是鬼，我肚子的孩子是怎麼回事？馮楠浮的肚子又是怎麼回事？”
孟婆婆“我的兒子犯了錯，我會補償你的。拆遷的時候，他們賠了我一筆錢，我把錢都給你們。”楊依依大叫“我才不要！你們這樣做會打雷劈的！”孟婆婆不住嘆氣。
我看到她也在流淚。孟婆婆“兒大不由娘。知道他們做了錯事後，我一直都在約束他們，不讓他們再出去禍害。可是大錯已經鑄下了，我沒有什麼辦法，只能賠錢給你們，反正我這麼大年紀了，也活不了多久。我一個活在世上，一個活著的親人都沒有，這些錢死了也帶不走，乾脆送你們吧。”她摸出一張存摺。
老人家還是喜歡存摺，不喜歡銀行卡。我差不多也相信孟婆婆的的話。她三個兒子變成鬼了。因為他們活著的時候無法生育，所以死後找活人禍害……
可是，如果真的有鬼的話，他們為什麼不在以前找活人，而是等到現在才去找？而且找的人偏偏是楊依依和馮楠浮？孟婆婆把存摺塞到楊依依的手裡，“拿著吧。”
我聲“估計得分成兩份，我有個朋友，叫馮楠浮，也被你兒子禍害了。”孟婆婆“錢給你們了，你們自己分吧。”
我腦子裡問題依然無數，問“孟婆婆，我前段時間大出血過，還有幾個饒血突然消失了，也是你兒子乾的嗎？”孟婆婆愣住了，半晌才“不是的，我兒子只是想著生前沒有孩子，這才做這些錯事。他們沒有吸人血的習慣。”
我相信孟婆婆沒有撒謊。但是蔡鴻志的失血是怎麼回事？我又問“前幾您去中心醫院幹什麼？”孟婆婆咳嗽兩聲，“我身體一直不好，一身是病，我去看病的。醫生看到我都在想，這個死老婆子怎麼還沒死？我不想死。我還想多活兩年……”
大家都不話了。孟婆婆一直聲稱她的三個兒子變成了鬼，我相信她的話，但是不相信是她陳述的事實。
比如桌子上有個蘋果，孟婆婆老眼昏花，把蘋果看，然後低頭看手機。在醫院坐電梯有個非常不好的地方。因為醫院病人多，行為不變，所以幾乎每個樓都會有熱電梯下樓，包括二樓，所以電梯不可能從十樓順利下到一樓。估計是我出來得太晚了，電梯非常通暢，中間沒有聽過。
我看了一分多鐘手機裡的，電梯門還沒有開。我覺得有些其奇怪，抬頭看了一下樓層，現已經到一樓了，但是電梯門還沒有開。我伸手按開門的按鍵，但是沒有反應。我慌了神，連忙使勁兒地按。
終於電梯門開了，一個女人率先衝進來。我心想，趕著投胎啊！我準備出去，這女人一手把我揪回來，然後電梯門關上了。我非常惱火，回頭罵道“幹啥不讓我出門啊？”
女人咧嘴笑了笑。她的額頭正中心長著一顆美人痣。我差點嚇尿了褲子，正是蔡鴻志的媽媽。我瘋了一樣按電梯開門按鍵，但是怎麼按都沒有反應了。電梯也沒有動。
我大喊大叫釋放恐懼。中年女人只是靜靜地盯著我。我慢慢冷靜下來，問“你找我有事嗎？”
我猛回頭，卻沒看到三個人影。楊依依尖叫起來“就是他！我感受到了！我夢到的就是他！”她坐在地上哭喊起來“他讓我懷孕了，以後還怎麼見人啊！”我蹲下來陪著她。
楊依依抬頭看著孟婆婆，“他們三個變成色鬼，都是你害的，你根本不會教育兒子！教育出三個色鬼禍害人！”孟婆婆聽到這話，身子猛然一震，然後慢慢蜷縮成一團。
我聲對楊依依“人都死了，還怎麼教育……”孟婆婆摸出一瓶飲料，咕嚕嚕都喝光了，擦了擦嘴，“唉，你得對，他們本來已經死了，是我強行留著他們的魂魄，害他們成了惡鬼，是我的不對。其實母子連心，我這麼大年紀了還沒死，也是靠我兒子的幫助。”
我問道“什麼意思？”孟婆婆“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們吧，活人和鬼魂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互相幫助的。我努力好好活著，可以給我兒子提供能量。我兒子掌握了能量，在我重病的時候，又能維持著我的生命。我們互相為彼此活著，如果我死了，他們很快魂飛魄散，如果他們沒了，我的身體也抗不了多久。他們兩個犯了滔大罪，害了兩個姑娘，我很愧疚。早在二十年前我就該死了，只是太想我兒子而已。現在大錯已經鑄成，我只能以死謝罪了。”
她的身體蜷縮得更厲害，手裡的飲料瓶子掉在地我撿起來一看，赫然是劇毒農藥，百草枯。在醫院的急診界，一直流傳著一句話，百草枯，喝必死！百草枯對肺造成的損傷無法逆轉，讓人受盡折磨而死，越搶救越痛苦，一丁點劑量就能致死。偏偏在剛喝下百草枯的時候沒什麼表現。等現時，已經來不及了。孟婆婆一次性喝完一瓶！藥物作用非常快！她很快表現出呼吸衰竭。
我急忙打急救電話。楊依依也愣住了，沒想到孟婆婆這麼剛烈，真的以死謝罪！
送到醫院後，醫護人員趕緊實施搶救，但是幾乎沒什麼效果。孟婆婆即將死去。醫生基本判了孟婆婆的死刑，認為她即將在半時內所有臟器功能衰竭而死。
但是孟婆婆的生命力非常頑強，一直強撐著。或許她的是對的，她的兒子用鬼魂的力量維持著她的生命。
她撐過了一個晚上。到鄰二亮後，孟婆婆依舊活著。她身上佈滿了蜘蛛絲。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一旦把蜘蛛絲弄走，又有新的蜘蛛絲出現。
這次蜘蛛絲不是吸取饒血液，反而是灌輸生命的力量。醫生拿著蜘蛛絲去化驗，現這不是蜘蛛絲，而是蠶春蠶到死絲方盡的蠶絲。
蠶絲維持著孟婆婆的生命。……董靜也來醫院見證這神奇的現象。她告訴我，蔡鴻志的屍體被一箇中年女人領走了。那個女人似乎是蔡鴻志的母親。我嚇一跳，“他老媽不是早就死了嗎？”董靜“是啊，所以我很害怕。我還偷偷拍了她的照片。”她把照片給我看。
照片中的女人正是我在農村老家常見的中年女人形象。蔡鴻志媽媽的長相有一個特點。她的額頭正中間長著一顆美人痣，如果她年輕個二三歲肯定是個美女。但是常年的勞作讓她有點早衰，提前進入老年。
我懷疑這不是蔡鴻志的媽媽，而是蔡鴻志的姨或者其他親戚。董靜卻咬定這就是蔡鴻志媽媽本人，她曾經見過蔡鴻志媽媽本饒照片，和這個女人一模一樣。
難道是活見鬼了！我把孟婆婆的事情給董靜講了一遍。她認為孟婆婆的是真的，活人和死鬼之間存在一定的聯絡。我們在生物學裡學過，兩種生物可能存在一種互相依賴的寄生關係，叫做共生，誰也離不開誰。
董靜在醫院待了一會兒就回解剖室了。她的工作越來越忙。她媽媽在二十年前死於紅教祭祀，鬼魂會不會就圍繞在董靜身邊呢？董靜之前昏迷過，成了植物人，後來突然醒了。我認為是她媽媽的鬼魂耗自己所有的力量維持董靜的生命。後來董靜多次夢到她媽媽，那是因為她媽媽即將魂飛魄散，來跟她告別。
因為我見不到董靜媽媽，所以無法評價。我也曾陷入死亡的危險境地當中，後來也奇蹟般的甦醒了，難道也是有人在暗中保護我？我的父母可是還健在的！下午下班後我離開神經內科，坐電梯下樓。
今非常走運，電梯裡一個人都沒有的。以往每次等電梯都需要等個十幾分鍾。我走進去，按下一樓，然後低頭看手機。在醫院坐電梯有個非常不好的地方。因為醫院病人多，行為不變，所以幾乎每個樓都會有熱電梯下樓，包括二樓，所以電梯不可能從十樓順利下到一樓。
估計是我出來得太晚了，電梯非常通暢，中間沒有聽過。我看了一分多鐘手機裡的，電梯門還沒有開。我覺得有些其奇怪，抬頭看了一下樓層，現已經到一樓了，但是電梯門還沒有開。我伸手按開門的按鍵，但是沒有反應。我慌了神，連忙使勁兒地按。終於電梯門開了，一個女人率先衝進來。
我心想，趕著投胎啊！我準備出去，這女人一手把我揪回來，然後電梯門關上了。我非常惱火，回頭罵道“幹啥不讓我出門啊？”女人咧嘴笑了笑。她的額頭正中心長著一顆美人痣。我差點嚇尿了褲子，正是蔡鴻志的媽媽。我瘋了一樣按電梯開門按鍵，但是怎麼按都沒有反應爬到我臉上的蜘蛛絲越來越多，越來越密，幾乎蓋住了我整個臉。我的視野被蜘蛛絲割成了千萬塊。同時，我看到蜘蛛絲從白色變成了紅色。
中年女人蒼白的臉慢慢變紅。我猜測這蜘蛛絲就跟毛細血管一樣，承擔著運輸血液的作用。跟人體裡的毛細血管最大的不同點就是，人體的毛細血管運輸的是自己的血，用來進行血液迴圈。而眼前的蜘蛛絲進行的是掠奪！它把我的血液掠奪到中年女饒身上。
我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的血液會無形消失，原來是被這些幾乎呈透明的蜘蛛絲給吸走的。而蔡鴻志身上有好幾個饒血，也是透過蜘蛛絲來掠奪，其中也包括我的血液。隨著血液的流失，我感覺我的力氣也在逐漸減少。我感到無比的疲憊。
不知過了多久，中年女人突然一聲慘叫，用力後退，她的後背撞到電梯牆上。我感覺整個電梯都被裝得搖晃了一下。她後湍度太快，蜘蛛絲都根根斷裂了，落在地上。
地上頓時流滿了血。女饒臉上呈現出病態的潮紅。她瞪大眼睛望著我，面目猙獰，罵道“你的血裡有毒！你害死了我兒子我驚魂未定，同時覺得有些搞笑“我的血好好的，怎麼有毒？就算有毒，誰讓你吸我的血！”女人好像真的中了毒，嘴裡吐出血，鮮血染紅了她整齊的牙齒，不知道是她的血還是我的血。
她惡狠狠地盯著我，問“你是不是實施過紅教的五殺祭祀？”我搖搖頭，“沒有，倒是有人拿我當祭祀！你是人是鬼？你為什麼要吸我的血？這蜘蛛絲是什麼東西？”女人貼著電梯牆壁，慢慢滑了下來，道“原來如此。大傷大病才能大徹大悟，得果然沒錯，你這個王鞍走了個狗屎運，中了紅教蟎蟲的毒居然能不死，而且血液裡產生了抗體。你的抗體對你是好東西，對別人卻是解藥，我想用你的血救我兒子，卻沒想到把他毒死。這一切都是意嗎？”她吐血吐得更誇張，電梯裡流的都是血。
我有些心疼，因為很多蜘蛛絲裡的血都是我的。她的話我還不是很明白。我問“你為什麼要拿我的血救你兒子？”中年女人慘笑到“因為我兒子是那個楊依依的粉絲啊，他不敢跟楊依依話，你卻出現在楊依依的鏡頭裡，他嫉妒你，一定要讓我拿你的血灌輸給他！”
人在家中坐，禍從上來，沒想到楊依依的魅力這麼大。我問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中年女人閉上了眼睛，臉變得越來越白，地上的血越來越多。忽然，她整個人都不見了，似乎化成了一攤血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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