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火車站。
許玉和江秋月已經踏上了回永川的路程,包廂內,許玉雙手枕頭,看向江秋月稱讚道“南京一行易院長可是對你評價頗高,若是不忙了,他很想邀請你去北平看看,幫忙修復點古物。”
江秋月點點頭,“故宮我是一定會去的,但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得先講講有關靈物的一些事情。”
本來三龍兩鳳冠和素紗襌衣的出現,還有許玉的那間神奇的鋪子,就已經令她匪夷所思的了。
這些天又出現個琉璃拱門,是件靈物就罷了,她也能接受,但能回到過去,還在大明朝生了那麼多事,差點死在那裡,還好最後都化險為夷了。
這令江秋月對靈物又產生了一些新的認知了,靈物的靈力,遠不止她現在所知曉的這些。
她還想知道更多,就看許玉願不願意說了。江秋月悄悄也問過朱雀銜環杯,她不是許玉常用的靈物,極少帶她出行,故她知道的也有限。
眼下最為快捷的方式,唯有撬開許玉的嘴。
許玉搖了搖頭,“關於這些事,你以後會慢慢了解的,靈物有利有弊,這麼些年過來了,利用靈物為非作歹的不在少數。”
江秋月問道“那段恆呢,他能修復好拱門,也不是一般人,他手裡有靈物嗎?”
問到此處,許玉不免也開始深思起來。
確實如江秋月所願,段恆身上肯定有不為人知的靈物,不止是他修復拱門那麼簡單,那日他對艾爾曼的行徑更是古怪。
不過擁有靈物是個人的際遇,他不是靈物的主人,不是見誰有靈物誰就是惡人。
兩千年來他收集靈物,只是不想他人為非作歹,再者靈物會自己認主,他不能干涉過多。
“這些日子的相處,可以看出他對古物修復一事頗為上心,不像是另有企圖之人,更何況他在南京博物院工作多時,知根知底不必太過在意。”
經過琉璃拱門一事,許玉大抵知曉了當年設計古物落水之人有何特徵,他已經將孫三芸描述那人記在了心裡。
日後若是遇見有那般能力的,興許可以追回全部曾經失竊的靈物。
這是兩千多年來,許玉感覺距離幕後真兇最近的一次。
昔日在大秦,究竟是何人派鍾離眜來搶奪的金匱石室,還有服下半顆長生不老藥的人,究竟是何人。
許玉感覺用不了多久,就能知曉這一切了。
這次從南京回到永川,用了較之前去時多一倍的時間。
江秋月透過窗戶看去,車站外多了好些看守計程車兵。她擔憂道“永川附近莫非是生什麼大事了,以往的監察沒有今日這麼嚴苛。”
許玉神色凝重,“先下車再說。”
江秋月點點頭,下了火車後,一眼便是看到了江副官,“江大哥怎麼來親自接送了?”
江英喆眉頭微擰,“聽說你們在南京完事後,我便在此等候了。最近永川不太平,姓劉的要搞事,我擔心你們安危就在這裡等候了。”
“那我爹呢,我爹怎麼樣?”江秋月急道。
“司令沒事,這裡不便細說,回家再講。”江英喆接過江秋月手裡的行李,走出了車站。
許玉本欲是一人離去,江英喆又邀請道“許先生,司令亦是點名讓我也接您回家,有要事商議。”
“好。”許玉點點頭,同江秋月一起坐上了車,同時嘴邊淺笑。
回家!不是回江家。
這是決定要嫁女兒了?
許玉坐在副駕駛上,透過車窗望去,今日的永川城與往日明顯不大一樣,街邊上每隔一處街角就有警察巡邏,更有穿著便服的特務,這些都被許玉認出。
他不禁問道“這麼大的陣勢,又急匆匆的回家,難道是江司令出事了?”
江秋月聞言一驚,今日永川城和江副官的大不一樣,她亦是察覺到了的。
她從未見過永川城有過今日戒備之森嚴,就連江副官都是眉頭緊皺,神色凝重,她實在是想不出她離開的這半月間,永川城究竟生了什麼事。
難不成還真的如許玉所說那般,是她爹出事了。
“江大哥,我爹他究竟怎麼了,是不是與前陣子姓劉的事情有關,他又來找麻煩了?”江秋月焦急的問道。如若真是這般,那半塊虎符她當初就不該拿走。
倘若因此讓她爹出了什麼事,她這一輩子都會愧疚不已。
江英喆回望了一眼,瞧見江秋月著急神色,急忙安撫道“與姓劉的有關係,但關係不大,在車上一時半會難以說清,還是先回家了說。”
“好。”江秋月點點頭。
不多時,由江副官親自駕車到了江家宅子外,在門前警戒的人數比以往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