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事情已經處理完畢。相關人員均已經捕獲，供詞也完全對得上，此案，基本上已經告破。”
麗正殿內，常何彙報著情況。
說是一場大戰，實際上，也沒什麼大戰，因為雙方實力懸殊。
在“內奸”的情報下，對方的情況早就知道了，也早就可以一舉殲滅。
還是蘇陽死死的按著，想要釣出後面更大的魚來。
“把這些交給那小子，如果他有什麼要求，滿足便是。”李世民說道，“僅限此事。”
“臣明白。”常何自然知道“那小子”是誰，整個宮中，只有蘇公公蘇陽才有這樣的稱呼，聽起來好像不怎麼樣，實際上卻是特有的稱呼，代表著親暱。
畢竟李世民也算是長輩，稱一聲“那小子”一點都不過分，其他人，可不會有這樣的榮幸。
蘇陽早就上了常何的頂級名單，二話不說，帶著供詞急匆匆的就趕到了宜秋宮。
事情結束，蘇陽又來給李麗質治療了，按照往常習慣，自然是送了早餐之後，就待在宜秋宮直到下午治療結束，這樣的待遇，可沒人能夠比得上。
“常將軍？”蘇陽看到常何的時候，也是有點驚訝的，心中也重新整理了常何的地位。
現在的他，可是在後宮，侍衛一般來說是不允許進入後宮的，能夠進入的，都是李世民絕對信任之人。
常何在這些事生的作用之下，已經讓蘇陽對常何的地位提升了好幾個層次，也漸漸摸清了常何的真正位置，類似私人小隊的存在。
蘇陽不知道這是他到來之後的改變，還是本來就如此，但知道了常何的位置，蘇陽也不介意提點一下常何。
一來常何是他來到大唐第三個見到的人，也能對上眼神暗號，總有那麼一點小親切在。
二來常何那段時間到現在也對他頗有的照顧，幾乎完全聽從命令，其實大可不必如此。
三來常何也沒出現什麼反叛之類的訊息，未來的馬周也是來自常何的推薦。
“蘇公公，這是聖人吩咐的事。”常何卻是不敢在蘇陽面前敢表現出任何的強勢，姿態相當的低，畢竟他也是見過蘇陽最多手段的人之一了，“聖人吩咐，蘇公公若是有要求，可以直接提，當然，僅限此事。”
“恩。”蘇陽接過供詞，只是大致上掃了一眼，就搖頭，“不夠真實。”
“恩？”常何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評價，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上面的漏洞太多。比如這個，聯絡方式，一個說雙方之間互相用暗號聯絡，那麼是怎麼一個暗號？每次的暗號相同嗎？暗號的意思是什麼？另外一人也說是暗號的聯絡。”蘇陽立即指出一個問題。
“這不是很正常嗎？有什麼問題嗎？”常何迷糊了，怎麼看都沒覺得有問題啊。
“你看第二人的供詞，同樣是暗號聯絡，但卻是每次接到資訊之後再有所行動，也可以意味著，這是單面聯絡。但第一人說的是互相聯絡，是雙面聯絡。這兩者之間，常將軍認為合理嗎？”
“啊！對！”常何陡然之間反應過來，單面與雙面，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是單面聯絡，那麼完全可以隱去上面的人資訊，讓他們即使行動，也無法得知上面的人到底是誰。”蘇陽又說道，“這次的真正主謀，高樹，他真的因為這一點才策劃的？那麼他的底氣是什麼？就憑藉一個字，高？”
“這……”常何根本無法反駁，直到現在，他才現，看似已經得出結果的背後，卻是漏洞百出。
“高樹一下子便讓人聯想到高公公，那麼就是屬於高公公與李建成的後手，常將軍怕也是這麼認為的吧？”蘇陽又說道。
“應該……是吧。”常何嚇了一跳，蘇陽竟然敢直接稱呼李建成，他果斷的看著四周，到底還有沒有人在，如果有人聽到了，就要考慮是封嘴還是彙報給李世民了，這可是大禁忌啊。
“罷了，我親自去審問吧。”蘇陽也看到了常何的動作，心中暗暗表示肯定，他其實是在測試常何，起碼，常何的動作表明，是真的在關心，這是下意識的行為，防止有人聽到。
如果常何沒透過，蘇陽或許可能就要讓他的提點少不少了。
“行，蘇公公這邊請。”常何沒拒絕，這完全符合李世民口中的要求。
蘇陽去了大牢，經歷了一番審訊，在驚恐的常何眼神之中離開。
無神的常何去了麗正殿，帶著全新的供詞。
“常何，這可不像你啊，怎麼一臉這般模樣？”李世民奇怪，現在的常何，就跟無神的臘肉差不多了。
“啊？聖人，臣……看到了蘇公公的逼供，這才現，臣的逼供手法，實在是……過家家一般。這是蘇公公的評價。”常何這才回過神來，說話之間，還帶著驚恐。
他可不敢再回想，那般逼供的手法，看起來平平無奇，結果卻是一個比一個還恐怖，這種恐怖還不是建立在肉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甚至，還出現了肉體無礙，精神崩潰的狀況。
常何不覺得能挺過這樣的逼供，他相信，蘇陽能透過這樣的方法直接將人逼瘋，還沒人看的出來。
“那名高樹高公公，現在……已經快要瘋了。”常何心有餘悸的說道，蘇陽的重點手段就是高樹，這是主要謀劃人之一，絕對是重點人物，所以自然要用更加不常規的手法來針對，蘇陽是這麼解釋的。
但常何覺得沒那麼簡單。
明明高樹早已經求饒了，要說出事實，結果蘇陽卻說這不過是詭計，還要繼續，足足讓高樹又經歷了好幾番，幾乎要瘋掉，現在不瘋，明天也肯定瘋了。
常何感覺到，這更像是在報復。
是報復高樹對蘇陽的所作所為，還是說……
陡然間，常何突然想到，高樹似乎拿著李麗質來威脅。
當初威脅過李麗質的人，似乎都已經……
“咕嚕。”
常何似乎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一樣，嚇得又出了一聲冷汗，閉著嘴，絕對不敢說出來，還是小命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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