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最近秦樓之中並沒有過多的什麼訊息，大部分人都在議論科舉的改變，總體都是稱讚，只有一些有著一點抱怨的地方，他們都與世家有著一些聯絡。”
熟悉的房間內，蘇陽聽著小小的彙報。
前方，是一個茶臺，小小正在熟練的泡茶，不再是煮茶，而是炒茶。
從手法上看得出來，小小一直都在練習，兩者之間，其實也很容易融會貫通。
“世家的人有點抱怨也是正常的。”蘇陽不覺得奇怪，世家的優勢本來就是資源，當蘇陽破壞掉資源的時候，他們不生氣才怪呢。
“公子莫要怪那些人，他們一向如此，來來秦樓捧場，又去去其他地方，他們其實本意也不壞，秦樓出事的時候，也是竭力相助。”
“哪裡管得了他們？”蘇陽無奈的搖頭，就是一群讀書人公子哥而已，崔揣還拉著他去，關係倒是鐵了，就是沒搞清楚身份，他一個宦官，能去嗎？
“崔公子也是還不清楚公子的身份。”
“崔家的小把戲而已。”蘇陽喝下一杯茶，總算感覺好多了一點，一門生意，都讓崔仁師瞞成這樣，也難怪，畢竟是皇家的生意，說出去也不好聽，有點叛變的意思，崔揣那種又是整天玩樂的，崔仁師不說也正常，以至於現在的崔揣，還以為是合作伙伴，外加之前一些事，就成為了“鐵哥們”。
“小小就不打擾公子了。”看到蘇陽放下茶杯，小小便起身，悄悄的離開。
“聰明的小姑娘，值得培養。”蘇陽直接躺下，開始閉目養神，今晚不知道還有事沒事，他要爭取時間睡好，最近的宗室鬧騰，也不會那麼一點小事而已。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門再次被推開，輕聲呼喚道，“公子……”
“生了什麼事？”蘇陽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外面，算著時間，應該是半夜了，估摸著兩三點左右。
“外面出了一點小變故。”
“走。”蘇陽立即起身，走出房門，又回頭叮囑道，“你就不要跟來了。”
“對方既然對秦樓下了手，那麼至少秦樓是眼中釘。”似乎又覺得上一句話有一點無情，沒用就丟掉的意思，蘇陽又補充了一句，“你們在秦樓之中就好，以免生了意外。”
沒看到小小那感動的眼神，蘇陽便已經下了樓，來到外面。
“蘇將軍，剛剛又出了事。有兩處地方走水，不過很小，及時被現了，沒有造成什麼影響。”
“通知宮內了嗎？”蘇陽皺起眉頭，有一次秦樓也就算了，還要搞事？
“尚未。因為事情太小，不知……”
“一樣通知宮內，暫時不要驚動聖人，找常將軍與李公公。”蘇陽知道這意思，大事定然早已經行動起來通知宮內了，小事的話，若是通知，有點小題大做的意思，而且，還有一點他們沒負責好的意思。
“某這就去。”將領鬆了一口氣，若是通知常何與李公公的話，怎麼都算小一點。
“先去那兩處地方。”深夜的長安城已經開始變冷了，蘇陽裹著衣服，目光之中，殺氣卻是越來越濃。
宗室在朝堂上鬧一鬧，人之常情，畢竟他們享福習慣了，突然福利被砍了，總會有一點小情緒。
但現在，那些人在長安搞事，就不是簡單的事了，說大一點，這是想造反。
雖然最後他們要做的，也是造反。
“走水的地方分別是崇仁坊與永興坊。”將領小心翼翼的描述著。
“還是很近的地方嘛。”蘇陽笑了笑，平康坊的隔壁就是崇仁坊，崇仁坊往後，就是永興坊，而永興坊的旁邊，就是進東宮的大門，“這是燒到東宮來了啊。”
一旁的將領，瞬間一身冷汗，不敢接話，誰都知道大名鼎鼎的蘇將軍鐵定不是一個爛好人，這種事，之後可是要問責的。
“這兩個地方都能燒起來，你們之中，很有問題啊。”蘇陽繼續往前，那些人也是大膽，這附近還敢搞事？這是在想什麼呢？給宮內提醒？還是蔑視宮內，在你隔壁放火？
“蘇將軍！”宮內的常何，聽到訊息之後也立即趕了過來，與常何一起的，還有李公公。
大晚上的被折騰，李公公顯然臉色也有點不太好，若不是無法確定人，怕是早已經舉起刀先砍了人頭再說了。
“小事，問題不大。”蘇陽擺了擺手，後面跟著的人自動退開，留下蘇陽三人，“先是秦樓起火，然後是崇仁坊，永興坊，火勢都不大，很快被現澆滅，時間間隔也不同，秦樓大概是在兩個多時辰前。”
“這是何意？”李公公不解，這一連串的事背後，定然還有著什麼事。
“不知。”蘇陽也是搖頭，“可是調虎離山？”
“若是如此，那真正地方在哪裡？”李公公說道，“若是宮內，大可不必如此，也無法讓宮內派出人手，即使是再大一點，宮內只會更加看好宮門，防止作亂。”
“那麼或許是其他坊？”常何說道，“只是隔了兩個時辰，完全沒了作用。”
“或是警告？”蘇陽其實也沒太好的想法，別人都是有條理的進行，但這些人看上去好像就是在挑釁，鬼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不妥。”李公公搖頭，“此番只會引起聖人的怒火，為何如此？”
“宮內禁衛可靠嗎？”蘇陽又問。
“悉數已經調查過。”常何回道。
“這是說，要？”李公公臉色一變，若是要衝擊宮內，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小子也只是問一問，哪能確定？”蘇陽一開始還真的懷疑，畢竟造反的事是記著的，雖然是在明年，但現在因為他的到來，提前也不是不可能。
“立即回宮。”李公公說道，“不管如何，東宮不能出事。”
“小子繼續在外，即便出了點事，也能照應一番。宮內，就勞煩公公了。”
“恩，你小心一點，若是不對，立即走，有宮內在，他們翻不起什麼風浪。”李公公叮囑一番，他可不想看到繼承人就這樣沒了。
“常將軍。”蘇陽喊住了常何，“調查一下崇仁坊與永興坊內的十六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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