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蘇陽楞了一會兒，隱約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說了什麼？”
“公主吩咐不能外說，特別是對公子。”
“隨你們吧。”蘇陽懶得猜，估計也就那些事，八九不離十都能猜到，實在是太瞭解了，“夜深了，去睡吧，差不多，也要開始了。”
“公子其實早已經在暗中準備了吧？”
“收集證據而已，用個十天半月的不奇怪，主要還是山長水遠，麻煩。”
“果然，公子不會真的無所事事，就這樣過著日子。”
蘇陽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再跟上，自己一人慢慢的朝著澡堂走去。
對於這個職位的安排，他也做了諸多的考慮，選擇了較為合理的方法，無論是之前的閒散，還是今晚的招待，都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而已。
第一場，他要的是轟動，要的是震驚，能夠完全震懾住所有人。
走到地方，少許的酒意其實也完全被驅散了，揮手趕走了伺候的婢女，蘇陽一人霸佔了澡堂，雖然其實一點都不大，看規模，也就比一般浴缸還大上那麼一些，足夠他一人使用了。
房門悄悄的被推開，一道身影悄然進來。
“唉。”蘇陽嘆了口氣，“她吩咐的嗎？”
“啊？”來人嚇了一跳，明明是十分小心，卻還是被蘇陽所察覺到了。
“不必如此的。”蘇陽無奈，總是想要擺脫，卻總是與一些規矩碰上。
“公子，這是規矩，宮內……吩咐的。”小小漫步走了進來，此時只是簡單的穿著，來到蘇陽的身後跪下，替蘇陽捏著肩膀，至於後面會不會生什麼，全看蘇陽自身的選擇。
“萬惡的規矩。”蘇陽嘀咕一聲，卻又不知道該不該說是不是陋習，古代大家閨秀嫁人，往往會派出身邊的丫頭，看看未來姑爺行不行，測試測試，其實也就是所謂的通房丫頭，透過的話再一同陪嫁過來，也可以稱之為試婚。
為什麼會選擇小小，蘇陽心中也相當明白，說是試婚，實際上也是另外一種意思。
“公子說什麼？”小小輕聲問道。
“沒什麼，就這樣吧。”蘇陽閉上了眼睛，該剋制的還是要剋制，該表態的還是要表態，婚事按照他推測，起碼還得幾年才比較合適，現在若是搞出點什麼事來，反而是一個麻煩。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蘇陽也漸漸的睡了過去，等到一覺醒來，水依舊保持著溫度，肯定已經更換過，他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也是恬靜的小姑娘。
“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但現在不是時候。咳。”蘇陽大義凜然的說道，“等……等到時機成熟再說吧。”
說話的時候，蘇陽也是心疼的很，明明可以貪心一下，好滿足一下前世的遺憾，結果還是要硬生生的繼續等待，活該的人設，要當正人君子，也只能在被窩裡面偷偷的委屈。
“公子……”
“好了，放心吧，說實話，若是讓你出去，我還不放心呢。”蘇陽安慰道，“都說金屋藏嬌，怎麼說我這裡也是藏了，總不能突然消失了，這樣的話，我可是要在別人面前丟臉了哦。”
“噗嗤。”小小被蘇陽給逗笑了，“只要公子不趕小小走，小小絕對不走。”
“你也沒洗吧？我就不打擾你了，你自行處理。”說完，蘇陽飛快的離開。
沒辦法，這裡蒸汽瀰漫，外加本身又穿的不多，這種遮遮掩掩的，才是最讓人把持不住的，最不走，他可能真的把持不住了。
回到房間，蘇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好不容易才壓下內心的燥熱，將注意力投入到其他地方，繼續著他的後續之事。
宴請之後，同僚們對蘇陽的態度好了非常多，甚至有點熱情，如此改變，都差點讓戴胄驚訝。
仔細一想，戴胄突然之間彷彿又明白了，這些人本就想靠近蘇陽，只是沒個藉口，如何靠近？
正好有了宴請，也就有了交情，有了合理的藉口足以靠近，投靠蘇陽也就順理成章了。
有著這麼一名靠山，未來升官也不再話下。
“真就這麼想可就糟糕了。”戴胄搖著頭，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蘇陽的脾氣，他也不再去管這些，隨他們去。
蘇陽依舊保持著十分平常的關係，對待同僚算不上太過熱情，也沒有一開始的那麼冷淡，這也讓許多人打消了熱情，同時，部分人則是認為這在掩人耳目，是對他們的考驗。
沒那個時間去分析他們的心理活動，將近一個月之後，數封信落入到了蘇陽的手中。
“終於，等到了啊。”蘇陽拿起信，他等了那麼久，就是讓魏老三他們去秘密收集證據，一旦拿到，那麼就先行控制，信的到來，也意味著不少犯人，已經押解在路上，即將到來長安！
沉醉在大勝利喜悅之下的人很多，對於蘇陽的動靜，也只是前期關注而已，看到蘇陽懶散的樣子，便也放棄了，畢竟宮內與宮外不同，以前可以藉助各方的力量，代表宮內，做出諸多脫離朝堂之事，現在卻是不行了，任何一個章程，都不可能繞過朝堂。
數日之後，一批人，終於秘密進長安了。
同一時間，大量的人突然衝進戶部。
“查賬。”蘇陽為走了進來，目光一掃，“注意力度，不要壞了賬本。”
裡面正在當值的戶部官員一愣，下意識的起來，一個月前蘇陽也是日常過來查賬，不過卻是隨意的翻了翻，都沒仔細看就已經離開，現在又來也很正常，畢竟隔了一個月，只是，後面的人，怎麼看都不覺得是帶著善意。
“張三郎，沒打擾到你吧？”蘇陽微笑著說道。
“沒，沒。”張三郎急忙搖頭，“蘇巡官想查便查，不過最好還是有著尚書的手諭比較好。”
“例行查賬而已，不需要手諭。”蘇陽回道，“怎麼？三郎似乎不太願意？”
“不不不。”張三郎否定，“某隻是覺得有手諭比較好。”
“若是有的話，那似乎就不符合巡官了，簡單的查賬也要手諭，終歸是個麻煩。”蘇陽意味深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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