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蘇陽深深嘆了口氣，也只能從長孫王妃口中又證實多了一分可能性，還有可能，長孫王妃本人，其實也不清楚李世民的動作。
“明晚，我會帶著小娘子再過來，一直待到……白天，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蘇陽只能退而起次，“即便在最後的衝殺之中，我最多就……”
蘇陽掃了一眼李承乾與李麗質，意思自然很明顯，想要完全護住三人，實在是太過理想化了。
真要談及犧牲，保大人還是保孩子，這個千古難題面前，蘇陽也只能選擇較為簡單的一個。
必要時刻，還要放棄的時候，蘇陽也無法判斷到底如何，但那個時候，他估計也是沒得選擇了。
奪嫡，向來都是如此的殘酷，沒有任何的憐憫可言。
“勞煩蘇義士了。”長孫王妃同意了。
她其實知道，她大機率不會死，因為李建成不想讓她死。
李麗質大機率也不會，會被送出去和親，眼不見為淨。
而李承乾，才是最危險的。
在這個時候，她基本上已經做出了決定，真到了那個時候，就把李承乾交給蘇陽，好歹還有那麼一點機會！
即使出了皇宮做一名普通人，都好過在東宮之內被殺死。
“一個時辰之後再離開。”蘇陽已經完全熟悉換班路線，也不著急，自行找了一個地方閉目養神，任憑一家人說悄悄話，反正大事是不可能聽到的。
等到被人推醒，他們也就說的差不多了。
“時間到了嗎？”蘇陽甩了甩頭，迅恢復了清醒。
“你真的……能夠保護好大妹？”推醒蘇陽的是李承乾，這也是李承乾第一次與蘇陽交流。
“要說絕對，那不可能。”蘇陽搖頭，沒有給出李承乾想要的答案，“只能說盡力，但是，如果要選的話，我估計王妃會選小郎君你。”
李承乾沉默。
這個答案他其實知道，畢竟他才是更加關鍵的一人，等於血脈的延伸。
“可我不想。”李承乾低落的說道，“這事根本不關大妹的事。”
“沒得選擇。”蘇陽感嘆，李承乾與李麗質，都是可憐人。
史書上的李承乾都快成為兩個人了，前半段是賢良的太子，監國妥妥的，朝中大臣十分支援。
然後慢慢黑化，最終走向造反的道路。
而李麗質，則是紅顏薄命，這名李世民與長孫皇后最愛的女兒，沒有走完貞觀的路途。
還有晉陽公主李明達，從小體弱多病，十二歲便因病去世。
長孫皇后，貞觀十年離世。
李泰，實際上也是英年早逝，享年三十二歲。
高宗李治，身體也特別不好。
可以說，這一家子，實際上命都不長，各種問題以及出事，懷疑是家族遺傳病導致。
“我知道了。”李承乾有點悲傷，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蘇陽故意笑道，“即使最後失敗了，大不了，搶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