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小小娘子的身體，就已經不好了。”蘇陽說的是晉陽公主，現在年紀雖然小，但他也聽到了不少訊息，還是那名身體並不好的兕子李明達，“臣只想看到聖人與娘娘長相廝守。”
“哼，你這番話，倒是敢說。”李世民哼了一聲，心中卻是基本有了主意，“孫神醫的報告已經出來了，確實如同你所說那樣，人數雖少，但不能讓麗質去冒險。”
蘇陽稍微鬆了一口氣，基本上李世民有了這般想法，那麼應該就不會是長孫衝了。
只不過，又突然冒頭了秦懷玉，讓蘇陽實在頭疼。
“說吧，今日都談了什麼。”李世民轉移了話題。
“先是去了崔家……”蘇陽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直接和盤托出。
崔仁師怎麼說呢，本事肯定是有的，最後也是當了宰相，雖然很快就下來了。
事實上，整個貞觀一朝的那些世家，都不怎麼好過，都被李世民無情的打壓。
真正起來的，是在高宗與武后時期，原因是，壓制新的派系，也就是後人眾多議論的關隴集團，為的，就是長孫無忌。
現在的蘇陽暫時無法判斷出來這裡面的利益關係，但朝廷之中沒有派系，那是不可能的。
“後續有什麼計劃？”李世民沒有呵斥蘇陽，因為蘇陽的計劃，不可能只有一個小小的環節。
“有很多。臣此次的目的，有三個。一，將大唐這些精緻的東西送出去，如同香水，它是奢侈品，對於平民根本無任何用處，但卻可以為大唐聚集大量的財富。世家是最好的渠道，因為他們必然能夠透過那些高官進行銷售，甚至進入到那些國家的宮中，如此財富以及權力，他們怎麼可能放過？”
“哼，他們不可能放過，這可是好資本呢！”李世民冷笑。
“但世家忘記了一個問題，真正的東西，真正的技術，掌控在我們手中。命根子在我們手中。他們不想合作了，沒問題，那些國家的皇室，會答應嗎？”
“繼續。”李世民很滿意，蘇陽這是在大局上面思考了，而不是那些人的小打小鬧，眼裡就只有自己的一家。
“世家必然也會注意到這個問題，他們有幾個辦法應對。一，想辦法破解裡面的秘密，自行生產，只要他們能夠產出，便能立即丟下其他人。二，控制我們生產的源頭。比如製作香水，需要用到大量的鮮花，他們必然會掐斷這個源頭，掌控在他們手中，等於我們也被他們所限制。三，綁人。”
“源頭他們能夠查出來。”李世民也在思考著，這三步他相信世家都會做，也能做到，說世家是正人君子，那就真的搞笑了。
“所以不能把寶壓在這個上面，而是要趁機開啟品牌。比如，讓娘娘取一名，那麼這就是真正的品牌，可以有香水，有成衣，有冰飲，有桌椅，有包包等一系列物品，他們買的是品牌，是質量，是可靠。”
“大唐也可以如此。”李世民立即想到了李家，如果打造出了這一系列的“品牌”，那麼他們李家就是真正的象徵。
“另外，只要把那些地方變成大唐的地方，也不存在什麼問題了。”
“那是友邦。”李世民回道，儘管心中已經相當活躍了，友邦？也可以是自己人的，現在不過是有突厥而已，“你的後手，是針對他們內部吧？如同突厥分裂那般。”
“如此龐大的計劃，若是這麼簡單就能實現，那臣就是神仙了，直接吹一口氣讓頡利可汗變成烏龜豈不是更好。”
“不得侮辱。”李世民還是很重視頡利可汗的，雖然那個畫面，也十分的美。
“臣所做的，是讓他們的財富，流入到大唐。這一部分，必然會被世家給截走，但短時間之內，崔家是不會作假的，沒那個必要，他們要所謂的面子，呵呵。”
李世民倒是沒應，所謂的面子，其實也在說他，在他親自出宮與頡利可汗面談的時候，面子其實也已經丟了，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世家的錢財是很多，但不代表他們能夠守得住，直接從他們手中拿不就行了？臣說過，女人跟孩童的錢是最好賺的，臣完全可以回頭面對世家的女人，他們世家，真的會不在乎這個嗎？”
男人攀比，女人也一樣攀比，不過方向不同而已。
連宮中都是如此，更何況世家？
“聖人，新的造紙術已經快要成了。”蘇陽又說道。
“什麼？真的？”李世民陡然站起，“現在就去！”
蘇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李世民拉著走出了麗正殿，直接朝著那個小禁區而去。
“聖人，還有一些小瑕疵，不要有太大的希望。”蘇陽提前打預防針。
“成本如何？”李世民最關心的是這個。
“足以保證學子們使用。”蘇陽說道，“甚至，送給學子們。”
“對，送。”李世民眯了眯眼，足以保證學子們使用，那麼成本就不怎麼多了。既然不多，那不如直接送。這份大恩情，那些學子們敢不感謝皇家？那樣會被人戳脊樑的。
即使是晚上，小禁區還是燈火通明，正在快的加工。
“聖人，這是玄法，也是此次造紙術的關鍵人，是他提出了改良的方法。”蘇陽指著一名小道士說道。
“聖人，都是師叔指點，沒有師叔，不可能會有玄法。”
“知道，知道。放心，不會忘記你們的！”李世民顯然十分激動，“現在可以看看嗎？”
“當然可以。”玄法帶著李世民進入到臨時搭建的房子之中，取出紙張，“聖人請看，這是剛剛完成的，不過仍舊比較粗糙，師叔稱之為草紙。這是失敗的產品，師叔說不合格，無用，只能……只能……如廁用。”
“胡說！”李世民那個氣啊，直接拿著草紙拍了一下蘇陽的頭，“這種紙，已經足夠學子們進行練字了！你竟然……竟然說要……不許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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