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應該清楚今日前來的目的。”
蘇陽站在空地之上，揹著雙手，目光盯著前方的女子，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少女。
最小的只有五六歲，而大的，則是有著十六七歲。
年齡參差不齊，不過蘇陽也不介意。
“某給爾等一個機會，可以離開這裡，此後依舊在宮內，某可以保證，會給爾等穩定的生活，或許還有能力去尋找爾等的家人。”
“若是選擇停留這裡，那麼未來爾等或許不會再有如此生活，甚至，還有性命危險，爾等的未來，也不再爾等手中，而是聖人。”
“一刻鐘時間，爾等自行思考吧。”
蘇陽揮了揮手，轉身走向臨時搭建的帳內，那裡擺放著桌椅，有著一套茶具，以及兩名好奇的小同學。
“小郎君，小娘子。”蘇陽坐了下來，兩名好奇的小同學專門翹課過來，小臉上充滿了興奮的神色，顯然是想好好看看蘇陽是如何操作的，“要不要回去了？”
“剛來為什麼要回去？不對，這裡不就是東宮嗎？”李麗質說道，“莫非……你想要揹著父皇做什麼？”
“大妹，蘇陽不是那樣的人。”李承乾一本正經的回道，“這本就是父皇的安排，蘇陽定然會好好執行。”
“小郎君說得對。”蘇陽都不知道如何回覆李承乾的一本正經了，“只是，這個過程，難免不太合適。”
“不合適？難道你想？不會吧？”李麗質嚇了一跳，“你真想的話也不必如此啊，以後有的是機會。”
“恩？”蘇陽怎麼感覺這話總是不對呢。
“咳咳。”李承乾咳嗽一聲，“不必理會我們，我們就看看，看看而已。”
“那……行吧。”蘇陽看著李承乾，從他的語氣之中，似乎聽到了一點小小的乞求。
“唉。這年頭讀書也不容易啊。”蘇陽嘆了口氣，李承乾這天天去讀書，回來又要做功課，然後還時不時去上朝，做乖寶寶旁聽，面對李世民的提問做回答，這太子乾的，也真是辛苦。
“現在也差不多要慢慢著手了。”蘇陽心想著，最近他也感覺到了一絲的急迫，他可能隨時都要離開宮內，正式踏入朝中，現在的朝內怕也是有著不少的意見，對他來說，都是偏向於不利的。
但要在短時間之內衝擊整個體系，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蘇陽也只能暫時的在李承乾身上下手。
“只能旁觀，不能表任何建議。”蘇陽又叮囑一聲，等到時間到了，這才走了出去，目光一掃，便能判斷出大概離開了多少人。
“時間到，爾等已經做出了判斷，那麼現在就無法退出了，爾等要為自身的選擇而負責。”蘇陽的聲音漸漸冰冷，不帶任何的感情，“爾等的身世，某早已經清楚，也查探明白，可以說，爾等也算是身家清白之人。”
“也因此，爾等也有了自身的優勢，從此之後，爾等的身份就會被打亂，任何名字，身份，資訊等，一概清除，從此之後，爾等只有一個陪伴的終身代號！”
“爾等也與宮內沒有任何的聯絡，若是遇到危險，被人抓獲，那是爾等之事，與宮內無關，或許，宮內還會對爾等布通緝。”
“未來的訓練將會十分辛苦，或許會讓爾等難以抗住。”
“現在，還有一次機會退出。”
蘇陽平靜的說著，也不怕眼前的人會突什麼行為。
這些人都是精挑細選的人，因為各種原因被拋棄，又被王三娘選中，挑選到秦樓之中。
那個環境之下，讓她們更加清楚世道如何，內心也是更為的堅定，這是蘇陽選中她們的原因。
“很好，看來你們都已經做出了決定。”蘇陽象徵性的鼓掌，“那麼，第一節課，兩個字，生存。”
遠處的帳內，李承乾與李麗質一直偷偷的看著外面。
“現在的蘇陽，感覺有點可怕啊。”李麗質心有餘悸的說道，如此蘇陽，她也只是在很久之前見過，那是蘇陽準備動手殺死薛萬徹之前。
“他在教導。”李承乾有點沉默，眼前的蘇陽，無疑是相當陌生，讓他覺得不像是往日那個十分隨意，完全可以談心的蘇陽。
但他也知道，蘇陽本身其實是如此，只是在他們面前不會表現出來。
“這就是教導嗎？感覺好像……有點……”
“生存。”李承乾若有所思，這其實是很多不想面對的事。
“生存之道，說起來簡單，實際上難。把你們扔到大山之中，你們能夠保證活下來嗎？能堅持多久？若是有人要進山圍剿你們，你們又能活多久？能夠將人殺死？”蘇陽的稱呼，也改了一點，多了那麼一點人性化的味道，“當然，這對於你們來說，不太現實，因為你們不是男人，基本不會有這樣的機會，這樣說很殘忍，但這是事實。”
“你們有著屬於你們的優勢，女人。”蘇陽開始往前行走，銳利的目光一點點掃過，與他對視的人，幾乎都不敢繼續，低下頭，身體略微抖，那是一種本能的恐懼，“你們能夠做更好的事，能做到男人做不到的事，今日教給你們的生存，就是，如何掌控男人的心理。”
“啊？”聽到蘇陽的話，李承乾與李麗質也是嚇了一跳，萬萬沒想到，蘇陽的課會是如此。
“某就在那個地方。”蘇陽指了指另外一個帳內，“你們一個個進來，試圖引誘某，不管是什麼方法，只能能夠做到。從你開始。”
蘇陽伸手一點，十分湊巧，點到了一個最為特殊的人，姬揔持。
“可以嗎？”蘇陽補充了一句，語氣之中卻是充滿了命令的味道。
“可……可以。”姬揔持深吸一口氣，她知道，自從點頭，並且決定如此，就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
或者說，她自從進入掖庭宮之後，就已經不屬於她自身了。
“在某進入之後，自行進來。”蘇陽轉身就走。
接下來的，還是不必要被那兩個小傢伙看到。
在內心，蘇陽還是不想將一些太過於黑暗的東西讓他們那麼早接觸。
“蘇……蘇公子。”不多時，姬揔持也跟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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