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嗡的一震,季子陵突然頓住腳步,不可置信的看著洛青,問“你方才什麼?她什麼時候救過我?”
洛青扭頭看了眼涼亭內已經站起身的宇玄禎,抿了抿唇,道“你隨我來,我再詳細跟你。”
季子陵滿腹不安與困惑,慢吞吞的跟著洛青朝迴廊中走去。
宇玄禎淡笑著走至夏寧夕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道“我不是讓你在驛館等我嗎?怎麼還是跑來皇宮了?”
夏寧夕撇撇嘴,道“還不是因為上次你來皇宮,被人所傷,我不放心嗎?”
宇玄禎輕笑,伸開手臂將她攬入懷中,輕聲道“是我不好,總是讓你擔心。”
“胡扯什麼,你挺好的,以後不許自己不好。我就喜歡這樣的你。”夏寧夕眯著眼抱住他的腰身,輕聲道。
牆頭另一側,幽篁一手支在膝蓋上,眼底閃過一抹黯然,自嘲笑笑,躍身下了牆頭,悄無聲息的朝著迴廊行去。
洛青拉著季子陵走到迴廊盡頭,才停下腳步,轉身凝眉望著他,道“上次來皇宮,我們半路上遇到要殺殿下的妖魔,你拼死護著殿下,大夫你傷勢很重,能否醒來全看造化。。”
頓了頓,他深嘆口氣“大夫走後,一直到黃昏時分,你還是沒醒。我擔心你真的會醒不來,不得已去找殿下和娘娘,是娘娘讓靈獸葡萄施法救你。當時靈獸的靈力不足以壓制你將要渙散的魂魄,也是娘娘用自身靈力幫助葡萄,靈力因此被葡萄給吸走了不少。”
季子陵眉頭緊蹙,急問“後來呢?”
“當時你的魂魄已經穩固,第二日一早便醒了過來。可夫人卻因此休養了兩日才恢復靈力。為了救你,夫人也算是盡心盡力。”
洛青倒吸口氣,遲疑了一陣,又道“而且,夫人一直知道你對殿下的心思。子陵,有些事情你明知是錯的,就該學著釋懷。”
“我……”
季子陵忽覺心口一陣沉悶的抽痛,緊繃著唇低下頭,半晌,才艱難道“我知道,有些心思本就不該有。但有些事,不是我想放下就能放下的。不過我會試著放下,從今後,再不會總是對夫人心存不滿。”
洛青松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道“你也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還有身上揹負的血海深仇。季氏一門數十條人命,還需你來平反昭雪,不要辜負殿下對你的期望。”
“我明白。”季子陵眼底閃過一抹沉澱的憂鬱,轉頭望向涼亭方向。
以前,他怎麼從未現,宇玄禎與夏寧夕竟是如此造地設般配的一對璧人。
宇玄禎牽著夏寧夕的手走至涼亭邊坐下,溫聲道“看到我沒事,你也該出宮了。等我離開皇宮之後,會立刻去驛館接你。”
夏寧夕眼珠暗暗一轉,道“那好,我聽你的,等會兒就離開。”
宇玄禎鬆了口氣,也沒再多,只是靜靜望著她,彷彿這樣,就能把她刻進心裡。
夏寧夕默了一陣,從懷裡掏出裝著玉蘭花釵的錦盒,遞給宇玄禎,道“我來這一趟,主要是給你送一樣東西。也許這東西對你來有很大幫助。”
疑惑皺皺眉,宇玄禎將錦盒開啟,拿起釵仔細端詳,現在釵的背面,鐫刻著兩個篆體字——遠煙。
仔細響了想,宇玄禎不大確定的問“這是皇后與麗王的定情之物?”
夏寧夕不由愕然,驚疑問道“你怎麼那麼輕易就猜到的?”
宇玄禎淡然一笑,把玩著釵子,道“我從不做無準備之事,入宮之前,自然早就得知蒼瀾國一些秘辛。皇后與麗王有私情之事我自然清楚,包括太子的身世我也清楚。”
夏寧夕難以置信的眨著眼看他,神情凝重道“宇玄禎,你心機太深了,很多時候我覺得我一點都不瞭解你。”
“你很瞭解我了,只是不瞭解我手中所能掌控的一些東西而已。”
宇玄禎著,將玉蘭花釵收好,放入袖中,道“這個證據與我來確實有用,不過現在將近正午,你還是快回去!等會兒會有人來此送午膳,若是被人看到你在這裡,我也不好解釋。”
夏寧夕耷拉著眼皮子,敷衍的點頭“好,我馬上就走。”
宇玄禎一路送她到了宮牆附近,才停下腳步。
夏寧夕深吸口氣,扭頭望著他,擔憂道“那你自己萬事心,別忘了去驛館接我。”
“我知道。”宇玄禎頷道。
夏寧夕抿抿唇,轉了身躍身出了幽燕齋,卻並未有離開皇宮的打算,兜兜轉轉在皇宮中行走。
宇玄禎凝眉深吸口氣,轉身走回涼亭,望著琴絃上那片紅葉,唇角揚起一抹溫柔笑意,輕輕將紅葉拾起,仔細端詳著,朝宮殿走去。
走了一陣之後,夏寧夕才停在後宮最靠近邊緣的一處宮殿,躍身上了房頂悠然躺下,抬袖遮住太陽,眯著眼養神。
一陣之後,她忽然覺得頭頂多出一片陰影,遮擋了所有陽光,疑疑惑惑的睜開眼看向身側。
幽篁手中執著一把青色油紙傘坐在她身側,吐口氣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走。”
夏寧夕支著腮看著他,笑著道“還是你瞭解我。”
幽篁毫不意外的丟給她一個白眼,道“還有半日時間就到夜裡了。今夜,這蒼瀾皇宮怕是要變了。”
“是啊,要變了。”夏寧夕目光幽遠的望著碧藍空與巍峨層疊的宮殿,語氣沉沉。
城東臨仙樓。
一輛裝飾樸素的馬車緩緩停在門口。
臨仙樓是一家舞樂坊,也算是風月之所,常有文人墨客在此消遣,聽曲兒或是喝酒跳舞,因此相當熱鬧。
一名身著藍色勁裝的男子先下了馬車,抱著劍拱手,道“公子,到了。”
慕容衍緩緩掀開簾子,施施然下了馬車,進了臨仙樓,直接朝著二樓雅間走去。
到了雅間門口,慕容衍凝眉親手推開門,看向悠然靠在桌案旁喝酒的宇晟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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