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魯豫的遺物

地煞七十二棍每一棍都自己精妙之處,七十二棍更是融合了各家武學之長,棍之極以棍破萬招。

只是這也不過是傳聞能把地煞七十二棍練到極致除了創造這套棍法的人,至今還未聽說有人能把七十二招棍法完整的打出來。

啞妹手中的長棍不斷的掄起此時的她已經有些氣喘吁吁,只是倔強的她還不肯把棍放下或許她太想證明自己了,這一路過來都是天明在保護她對於實力的渴望一點都不比天明低,畢竟爺爺的仇也有她的一份。

劍皇看著意志力堅定的啞妹摸著鬍鬚點了點頭,拉著天明一躍就到了瀑布的頂端。

瀑布上端是一條溪流一眼望去看不見源頭四周是一望無際齊腰的青草,風微微拂過草扭動著腰肢朝著天明二人招手。

劍皇將手背在身後不緊不慢的在草裡行走,周圍的緩緩草為他讓出了一條道路。天明不知道劍皇要幹嘛緊緊的跟在身後。

良久劍皇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道“知道這是哪兒嗎?”

天明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這裡是我和你師父曾經埋藏的少年記憶,那是我們這輩子最悠閒的時光。沒有爭鬥,沒有算計只是可惜此生每能和他故地重遊。”

“師叔不必傷感,師父若是知道師叔如此情深定是在九泉之下含笑上路。”

“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去找你的師父?”

“師侄愚鈍猜不到。”

“是為了一樣東西,當初我們約定十年後把東西交給我由我帶走,否則以他的重傷之軀只能徒增橫禍。只是我沒有想到自己還是慢了一步對方居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殺了魯師兄。師兄臨終前有沒有交代讓你把什麼東西交給我?”

“回師叔的話除了這把劍就只剩下我身上的這套軟甲了,師父遇害時我和啞妹在小鎮上幫師父買酒。”

劍皇背對天明眯著眼睛眼神陰翳面色難看,身上更是多了一絲戾氣一旁的草有幾顆更是被攔腰折斷。

戾氣形成一股風暴瞬間席捲了整個山谷,草木橫飛、亂石躍起、溪流暴漲。

劍皇的變化讓天明面色蒼白感到一絲絲恐懼和不安,他試探性的喊著“師叔!師叔!”

約摸過了半柱香劍皇才收起了戾氣瞬間風平浪靜一切平靜如初,此時的天明離他已是有五米之遠。

劍皇轉過身慈眉善目的望著天明,語氣溫和的問道“師侄兒,嚇到你了吧?想到師兄父我就不禁心生難過戾氣橫生。”

此時的天明心有餘悸若是劍皇要殺了他簡直是逃無可退避無可避,剛才把天明嚇得不輕,他心中在想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劍皇都如此的痴迷?他隱隱約約感覺到師父的死或許和劍皇有關,或者說是劍皇故意暴露了有關爺爺的行蹤不然怎麼回他前腳走爺爺後腳就遇害呢?

不管爺爺的死是不是劍皇一手造成的現在的他只能韜光養晦,只有讓自己的實力增強才有機會為爺爺報仇。

“天明不要想太多等時機成熟了我就告訴你你的爺爺是誰,你把身上的內甲脫下來讓我看看,當年我送他的內甲沒想到這麼些年他還儲存著。”

聽到劍皇的要求天明有些錯愕他沒想到師叔會讓自己脫下內甲,看樣子師叔並不信任他或者說他太想要哪個東西了。天明心中即使有百般的不願意也不敢說個不字。

劍皇眼神憂鬱的望著天空道:“天明若是為難那就不用了,我這也是睹物思人吶。”

“老王八!”天明心裡把劍皇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今天要是他不給劍皇,劍皇肯定疑心重重,自己想要在劍莊待下去怕是不好過。

反覆思量天明還是把內甲脫了下來,內甲什麼都沒有讓他這個疑心病師叔看看也好。

劍皇的手不斷的撫摸著內甲,乾枯的手一寸寸的在內甲上摸索渾濁的雙目竟是老淚縱橫,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像是多年為見的老友相聚。

“自己誤會師叔了?”

看著劍皇這般模樣天明心生愧疚師叔對爺爺如此情深,自己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中對劍皇的尊敬又是多了幾分。如此情深義重的人才是大丈夫真英雄。

天明見師叔與爺爺如此情深隨即跪在地上道“還望師叔傳我真本領為師父報仇。”

劍皇老淚縱橫的扶起天明說道“好!好!好!”

一連說了三個好順便把內甲遞給天明讓他穿好,眼中的欣慰、臉上的笑容這是長輩對晚輩的疼愛和憐惜。

“今天我教你的是天罡三十六式,該劍法共有三十六招對應天罡三十六星與啞妹練的地煞七十二棍相輔相成,棍劍相合撼天動地。你且看好了!”

劍皇手中的長劍如遊蛇竄出劍若九幽星辰,七十二式劍招捲起地上的野草直逼蒼穹若一道利刃欲劍地上的山河割碎,劍收入鞘捲起的草從空中散落好似下起了一場草雨,草落在天明的臉上天明無動於衷他還沉醉在天罡三十六式中,腦子一遍又一遍的模仿者劍皇的劍招。即使他看不見憑藉自己對外界的感知已經將劍招一一刻入腦海。

劍皇望著沉寂在劍招裡的天明點了點頭摸了摸鬍鬚,也沒有打攪天明領悟劍招他知道以天明過人的天賦劍招早就是已經爛熟於心,剩下能領悟多少精髓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劍皇將劍收於身後踏著草劍消失在後山,他今日還有事要做有些人是需要好好敲打敲打了,不然都敢跑到他劍皇的頭上拉屎。

草地上天明拿著碎月一招一式的演練著天罡三十六式,有時劍到一半又停下重頭開始演練。

若天明能夠看見定是回大吃一驚草地上落下的草與隔斷的草竟是組成了天罡三十六星,遠遠望去就像是北斗星的尾巴,若是懂得天時的人更是會驚歎地上的圖案與天上的北斗星遙相呼應。

劍皇從後山回來直接就出了山門,望著離去的劍皇棋聖幾人有些困惑這麼些年很少見劍皇出劍莊,江湖上的事只需他一句話交給他們四人去辦,很少有見劍皇親自出山,不管怎麼樣肯定是有一場好戲可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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