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壺還握在手中,嘴還在喝酒,劍還停在空中。
酒店裡的時間好像瞬間就停止了,除了天明所有人的眼睛都定格在天明的劍上。
沒人敢呼吸好似一呼吸就會錯過這一劍,好似只要一呼吸黑無常的腦袋就搬家了。
冷汗不斷的從黑無常的身上冒出。
這一劍太快,快到他連劍都拔不出來,快到自己看見了卻來不及反應。
那一瞬間他第一次感到對死亡的恐懼。
所有人都恐懼死亡,越是高手越是畏懼死亡,越是惜命!
因為怕死所以才不斷的練功,武功高到只有自己殺人的份,高到沒人敢對他們出手。
白無常死死的握緊手中的刀,青筋從手掌一直蔓延到他的額頭,眼中更是佈滿了血絲。
天明出了兩劍一劍封住了他的刀,一劍逼得白無常不敢拔劍。
這是他們二人出入江湖幾十年以來的恥辱,莫大的恥辱。
被一個後輩兩劍逼的不敢亮出自己的兵刃。
慢慢的他的眼眶充滿了血絲,臉色由蒼白變得和鍋爐一樣紅一樣滾燙。
一番掙扎之下他終於亮出了自己的刀,刀帶著他的掙扎之色劈向天明!
可惜這一切都是徒勞,只是一劍就逼的他放下了刀,刀落在地上出哐當的聲響。
黑無常想趁機拔劍,可是劍依舊只拔了一半就再也不敢動分毫,天明的劍已經劃破了他的脖頸。
只要他敢稍稍動一下,那柄閃爍著黃色月牙的劍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黑無常將拔了一半的劍送回了劍鞘,白無常撿起了地上的刀。
兩人對著天明深深的作了個揖轉身離開了酒樓,帶著落寞的身影離開了酒樓!
天明的劍已經越大多數用劍的高手,他值得尊重!
黑白無常雖是魔教弟子,可是他們進屋之後沒有濫殺無辜也值得天明留他們一命。
一旁的羌進酒想不到天明的劍已經快到了這樣的境界,更想不到劍精準到這樣的程度。
他坐到了天明的對面在天明的眼前揮了揮手,他不相信這是一個瞎子能做到的。
他懷疑天明一直在裝瞎,魯豫在江湖放迷霧。
他們放下酒壺說道“不用試探了,我確實是個瞎子,我靠耳朵分辨的!作為江湖上的百事通你有些失職啊!”
說著倒了一杯酒推到了羌進酒的面前,酒剛剛到羌進酒的身前,酒杯裡的酒沒有灑出一滴。
這一手再次驚豔到了他,天明對內力掌控已是到了細絲入微的境界,當今江湖上能做到的屈指可數。
這短短的數月他到底經歷了什麼?劍法、內力都有了如此的長進!
他永遠也想不到一個瞎子每天對著楓葉出劍上萬次是什麼概念,也沒人敢想象。做到這個樣需要的毅力和耐力?
更想不到天明只是無聊罷了!無聊到聽楓葉落地計數,無聊到只能對著飄落的楓葉傾訴,無聊到只能拔劍刺樹葉!
“你願意請我喝酒?”
“不是請你喝,是你欠我一杯酒!他日需要你償還的!”
“好!欠你一杯酒!送你一場造化!”
“哦!羌進酒的造化肯定不一般,看樣子我的這杯酒是賺到了!”
“哈哈哈哈·····對我而言眼前這杯酒更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