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偷檔案(2 / 5)

“好了,那次的事他也告訴你了。你知道我們在水裡時,他是怎麼使勁讓我浮出水面嗎?”

“福勒神父曾是美國空軍一名軍官。傘降援救特種部隊精英。”

“我聽說過,他們專門找那些被擊落的飛行員,是吧?”

海瑞爾點點頭。

“我想他喜歡你,安德莉亞,也許你讓他想起什麼人。”

安德莉亞看著海瑞爾,陷入沉思。她說得不錯,一定有些什麼聯絡,她想知道究竟是什麼。現在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清楚,這次她的機會,包括對失落古物的報道,採訪那個最古怪的難以接近的億萬富翁,還有現在自己的事情,將會是她一次事業的巔峰。而除了這些以外,她還被從一艘行駛中的船扔進了海里。

要是知道到底怎麼回事該多好!安德莉亞想,可是現在我一點線索也沒有,但福勒神父一定是解開這些秘密的一把鑰匙,還有海瑞爾……還有他們究竟想告訴我多少……

“你好像知道他好些事情。”

“是啊,福勒神父喜歡旅行。”

“讓我們說得更直截了當些,醫生。這個世界可是大得很。”

“在他的世界裡也不很大,你沒看出他認識我的父親嗎?”

“他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安東尼的聲音。

兩個女人轉過身來,看到安東尼離他們就幾步遠。

“你在這裡很久了?”安德莉亞問,有些愚蠢的問題越在你不想問的人面前越是冒出來。安德莉亞可不想讓自己剛才說的話讓安東尼聽見。安東尼沒理會安德莉亞的發問,他臉上的表情很憂鬱。

“我們有一件緊急的事情要做。”他說。

“網捕”公司辦公室,日落街二百二十五號,華盛頓特區

2006年7月12日,星期三,凌晨1:59

CIA人員帶著奧威爾·華生穿過公司前臺。看到公司此時的景象,奧威爾完全目瞪口呆:大火已經撲滅,但黑煙仍包圍著一切,坍塌的辦公室和燻黑的牆壁慘不忍睹。黑煙散發出令人窒息的焦味,到處是塵土,還有燒焦的屍體。地毯上到處都是水,和著泥土。

“小心點,華生先生,我們切斷了電源防止短路,所以我們得用手電照路。”

CIA的手電筒放出強亮度的光束,奧威爾和他們穿過幾排桌椅。年輕的奧威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每次手電筒的光照在一張翻倒的桌子上,或者一張冒煙的臉上,或者一個燻黑的廢紙簍上,他就覺得自己要哭。這些剛剛死去的人是他的僱員,這裡是他的生活。他旁邊的CIA正給他解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細節,剛才可能就是他給奧威爾的手機打了電話(奧威爾不是很確定)。此時他一邊聽,一邊緊緊咬住牙。

“槍手從正門進來,槍擊了前臺接待員,扯斷了電話線,然後向其他人開火。很遺憾,你的僱員當時都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共十七個人,對不對?”

奧威爾點點頭。他驚恐的眼睛落在奧噶爾脖子上的琥珀項鍊上。奧噶爾是他的會計。奧威爾兩個星期前把這個項鍊作為她的生日禮物送給她的。此時項鍊在手電光照下,放出一種詭秘瘮人的光。黑暗中,奧威爾幾乎認不出奧噶爾的手,那手已經燒焦,像雞爪子一樣彎曲著。

“槍手把他們一個一個殺死,非常冷血。你的人沒有辦法逃走。唯一的出口就是穿過前面的門,可是辦公室已經……什麼?你的公司一共一百五十平方米?沒有地方藏身。”

是的,奧威爾喜歡開放型辦公環境。整個公司是用玻璃、鋼筋和黑斑木(就是非洲黑木)建成的半透明式結構,沒有門,沒有格子間,光線可以照到各個角落。

“槍手殺完所有的人後,他們在門口和最裡面的壁櫥扔了兩枚炸彈,自制武器,不是很強大的那種,但是足以讓你的公司處處起火。”

電腦終端價值百萬的硬體和價值幾百萬尤其珍貴的資料,都是奧威爾的員工們這些年蒐集整理的資訊,全部丟失了。上個月,奧威爾整理了他的資料儲存並備份到“藍線”磁碟中。這個工作幾乎用了近兩百張磁碟,佔用了近十個TG硬碟空間,之後放在防火壁櫃內……現在這個櫃子開著,裡空空如也。該死,這些人怎麼知道的?

“他們用手機控制炸彈,我們猜想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分鐘,最多四分鐘而已。當有人給警察打電話時,他們早已逃之夭夭。”

網捕是個小公司,辦公樓只有一層,遠離市中心,周圍都是一些小商業公司,還有一個星巴克咖啡店。在這裡作案非常完美:不用著急,也沒人懷疑,更沒有證人。

“第一批趕到的警察封鎖了這裡並呼叫消防員。他們把好奇圍觀的人隔離,一直等到我們調查組趕到。我們告訴群眾這裡發生了瓦斯爆炸,一人死亡。我們不想讓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件事的兇手可能是和上千個集團有關,比如阿爾蓋達組織,極端主義突擊隊……任何人,如果他們覺得網捕的真正目的對他們有威脅的話,都會使用這種極端手段破壞公司。網捕這幾年的確發現了這些恐怖組織的一些弱點:比如他們聯絡的手段。但是奧威爾懷疑這次的襲擊可能出於更深更隱秘的原因:他最近一次的專案,就是凱因集團的專案,可能就是這次悲劇的起因。因為這裡有一個名字,一個非常危險的名字:胡全。

“你當時不在真是幸運,華生先生。現在你不必擔心,你在CIA完全的保護之下。”邁出門檻時,聽到CIA如此說,奧威爾才第一次打破了沉默。

“你們的超爛保護管屁用!簡直就是一張停屍房的頭等票。別想跟著我!我要消失幾個月。”

“這可不行,先生。”工作人員說,他往回退了幾步,把手放在腰間槍套上,另一隻手用手電照著奧威爾的胸膛。奧威爾穿的花襯衣此時在整個燒塌的辦公室裡,就好像一個參加海盜葬禮的小丑。

“你什麼意思?”

“先生,那些在蘭利的人要和你談談。”

“我早該知道。他們想付給我很多錢,企圖侮辱掩蓋這裡死去的人的記憶。把這場謀殺——來自我們國家敵人的謀殺——裝扮成一場事故。他們不願做的事就是關閉資訊管道,對不對,特工?”奧威爾堅持說道,“即使對平民有生命危險他們也不會關閉這些資訊來源。”

“你說的我都不知道,先生。我的任務就是把你安全地帶到蘭利。請配合我的工作。”

奧威爾低下頭深深吸了口氣。

“好吧,我和你走。我還能做什麼?”

特工笑了笑,顯然他很滿意。把手電光從奧威爾身上移開。

“你不知道我聽你這麼說多高興,先生。我可不願意用手銬把你銬起來帶走……”

話沒說完,他已經意識到一切都太晚了。奧威爾用全部身體的力量壓過來,這個從加州來的年輕人不像CIA特工受過任何專門徒手對打訓練,他也沒有三級黑帶證書,或者五種徒手製服對手的辦法。奧威爾知道的最野蠻的辦法就是從他的遊戲機上學來的。

但是別忘了奧威爾有二百四十磅,他此時非常憤怒,完全孤注一擲,對這種狀態下的人即使一個特工也無能為力。特工被奧威爾壓在桌子上,桌子碎成兩半。特工使勁扭動身體,想夠到腰間的槍,但奧威爾更快,壓在特工身上,奧威爾用手電筒打他的臉,特工的胳膊折了,他不動了。

奧威爾突然感到害怕,奧威爾舉起手對著他的臉。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不到兩個小時前,他還坐在私人飛機裡,掌控著自己的前途,而現在,他在攻擊一個CIA特工,也許已經殺了這小子。

奧威爾迅速把手放在特工脖子上,檢查了一下他的脈搏,他知道特工沒死。感謝上天這小小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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