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默契的模樣在楊葆珠眼中就是眉來眼去,仔細一盤算,他這大兄弟沒幾個月就要奔三了,老話說三十而立,也該到時候了。
“火姨,你是我唯一的姨!”陳易說著就要上前擁抱,“火光裡的女神姨!”然後每邁出幾步就在原地踏步,原來是呂言眼疾手快揪住了他的褲帶。
“多謝出手相助,不過我們這邊不打緊,你還是去幫小魚恩人吧。”趙瑾玄說道,一邊的訛獸趙小兔從趙心玥懷中跳出,圖騰乍現,“訛言不語,百性皆侵。”
眾人身上粉光一閃而過,這是訛獸為眾人施加的守護之力,“去幫那個臭蛋吧,上面的三個黑袍老陰貨不僅修為高,而且攻防皆備,不好對付。”
火金姑聞言點頭,隨後看向趙瑾玄,“好,你們自己小心。”
緊接著邁出一步,從這面螢光高牆中穿過,火金姑的法身即現,“祖術,螢惑如爍。”
光牆瞬間傾散,但不為塵埃,而是如同星光般向山下席捲而去。
“只是用來遮掩異象而已。”
話音剛落,螢光閃爍如飛萍冉升,只是剎那就消失在這白晝的光線中。
部分下山的弱小武者抬頭回望,已然忘記了是因為什麼而下山的,心中只知道是因為自己技不如人提前下場而已,此外對於此地沒有其他留戀。
而諸如黃家三兄弟那些高手,要麼昏迷在趙家醫館,要麼在被送去醫館的路上。
“哇,這好像是第二門祖術了吧。”陳易豔羨道,“真不愧是山海間的大管家,咱們的火姨就是厲害。”
“別總誇別人厲害,你自己也要勤加修煉。”呂言將陳易扯回到自己身邊,隨後又同趙明微要了些活血化瘀的藥替6潛敷上。
突然,空中水流激射,將持土盾抵禦的司舟行逼退到殘破的看臺上,一時間塵土滾蕩,此處所有建築夷為平地。
“舟行!”徐梓秋大喊。
廢墟之中傳來幾聲咳嗽,“沒事。”一條綴滿花朵的藤蔓蛟龍馱著滿身木屑的司舟行從廢墟之下破土而出。
隨後掃了一眼突然出現的火金姑,再看向魚幼安,“不用你出手我也不會有事,就當扯平了,咱們停戰先一致對外。”這說的話比剛才套在身上的碧玉護罩還要讓司舟行自己渾身刺撓。
不過沒轍,誰讓自己不是那三個黑衣人的對手。
而且他們對自己沒有一招不是死手,顯然是動了殺人越貨的心思。
魚幼安瞧了一眼乘蛟龍而上並列在自己身側的司舟行,微微點頭,“你自己小心。”
“火姨,將他們分散。”
“祖術,飛光流火。”信手一揚,飛火如星,那夾雜百分之一太陽真火威能的火星迅疾如風,將三人之間交聯的水鏈切斷。
“動手。”
一打三是肯定打不過的,但一對一還是有機會的,即便對方的實力要比自己高。
廣廈劍的劍影之上,是魚幼安一閃而過的笑容。
“我的修為可是壓縮餅乾來著!”與現在絕大數修士來比,魚幼安的每一階都是實心中的實心,說句驕傲的話,就是楚瀟,同階段的時候可能都沒他厚實。
一聲劍鳴,直接將其中一個黑袍人劃出小隊。
“老七。”
緊接著喊話的老三老四也被司舟行的藤龍徹底分離,“我這人最討厭潮溼的塵土,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水有多少。
藤龍殺。”
6潛等人都感受到腳下的土地在震動,不過是挪了一步的功夫,原本荒蕪的山石地瞬間新芽鋪滿。四條比司舟行座下纖細了一半的藤龍纏繞而起,將黑衣人吞入口中。
藤龍游走,在半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鏤空圓球。
且不斷有帶刺的藤條往內部中央扎去。
而另一處,那個被叫做老七的黑袍人滿眼貪婪地看著魚幼安手中的廣廈劍,絲毫不吝嗇讚美之言,“真是一柄絕世好劍,說是當世神兵也不例外。”就好像這柄劍是他自己的一樣。
魚幼安才懶得和他廢話,劍刃橫掃就是一擊附帶凌冽劍氣的邀月斬,黑袍被割裂出一道口子,但沒有預想的皮肉,而是一層灰黃的土膜。
“泥巴?”
難怪這麼堅固的,原來都是身具水土靈根的人。水柔土固,雜糅在一起便是更加難纏的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