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啊,最近政務繁忙,朕實在脫不開身,只能辜負你的心意了。”楚瀾一臉悲痛的說。
這一戰茹妃敗。
眾妃嬪紛紛感到可惜。
茹妃狠狠地瞪一眼墨雲澈,委屈地看著楚瀾:“那皇上忙完了,可一定要來臣妾的宮中,臣妾等你。”
茹妃杏眸含著盈盈秋水,她露出一個嬌嗔帶邀請的笑。
楚瀾覺得渾身好似被電了一下,哪兒拒絕得了。
“一定,一定。”
果然還得是茹妃啊,也只有她才敢當著皇后娘娘的面這麼明目張膽地爭寵。
茹妃得意給墨雲澈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兒。
墨雲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哼,就裝吧。
茹妃覺得墨雲澈就是假裝淡定,她如一隻勝利的花孔雀踩著驕傲的步伐離開坤寧宮。
“哎呀,可累死我了。”
等她們一走,楚瀾順勢就倒在了一旁的太師椅上。
宮女換了杯茶過來,楚瀾端起就喝。
墨雲澈示意流蘇她們退下。
一口飲盡,楚瀾大喘了口氣,這才覺得舒暢了。
“話說,那京兆府府尹怎麼回事?”
墨雲澈知道她想問什麼,“他是沈家二房的人,也就是沈青的弟弟,沈青是除了鎮南將軍外,朝中手握兵權最多的又一人,常年在西北,是為撫遠大將軍。”
“沈家的老夫人還在,所以並未分家,沈青對這個弟弟也頗為照顧,所以縱使是個庸才,也暫時不能動。”
“況且…他可不是個庸才。”
墨雲澈眸光閃爍,京兆府府尹是正四品官職,不僅要管理整個京都的建設、維持社會秩序、還需要處理一些案件,及賦稅徵收等。
這官職就在皇帝的眼皮底下,生什麼事訊息也是最快傳遞到宮中,搞不好烏紗帽就不保。
可沈柏做了這麼久,不僅沒人舉報,還頗有政績。
足以說明這人不僅馭下有術,而且左右逢源。
“所以那廝裝的?”楚瀾登時大怒,拍案而起:“好個好傢伙,裝得賊像。”
墨雲澈淡定地喝茶。
楚瀾皺眉:“這麼說他真什麼都沒查到?”
原來楚瀾以為他是查到了,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麼他就是寧王的人。
可現在楚瀾聽墨雲澈這麼一說,確定了那傢伙可能真什麼都沒找到,這說明什麼?
說明寧王一脈做事謹慎,手中的勢力比他們想象的要多要強。
不是,人皇帝不急她個冒牌貨急什麼。
楚瀾見墨雲澈淡定得很,翻了個白眼又重新坐回去。
“對了,鎮南將軍今早啟奏說是要留京半年,我同意了,沒想到他還怪心疼她女兒呢。”
“茹妃是鎮南將軍正妻所生,正妻趙氏與鎮南將軍青梅竹馬,因她連小妾都沒納過,只有一兒一女,自然極其珍貴。”
“一夫一妻制?難得在這個時代遇到這麼專情的人。”楚瀾有點不可思議,然後就是豔羨。
有人當女是根草,有人當女是個寶。
相比起茹妃,不論是現代的楚瀾還是原來的楚瀾,都從未體驗過這樣濃烈的親情。
古武世家的楚瀾是工具,戶部尚書家的楚瀾是棋子,可茹妃只是茹妃,是鎮南將軍府的嫡出大小家,父母的心尖寶。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