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程程離開醫院之後,又過了一陣,交了押金的光老闆拿著單據回來了。
他將單據交給急救室的醫生。
那醫生看了單據,這才把夏夏抬出急救室,並上了重症監護室。
在安頓夏夏的時候,光老闆表現出了一種異乎尋常的仁慈和關懷。
彷彿此時躺在那張病床上的並不他的一個乾女兒,而是像他的親閨女一樣。
忙完這一切,光老闆額頭滿汗,坐在病房內的凳子上大口的喘息著。
這個時候,他那“人精”的本性才再次顯現出來。
指著單據上的費用,光老闆衝趙晨星痛心疾道“一晚上折騰,花了不少錢呢,咱們忙活好幾天賺的錢,不如醫院幾根管子……”
“不能這麼說!”趙晨星無奈搖頭道“醫生也是靠本事吃飯的。再說了,醫療器械人家有提成,你不給錢,誰給提成呢……”
聽著趙晨星的話,兩個人苦笑著,又是對坐著一陣沉默。
須臾後,趙晨星先開口。
他問光老闆道“光老闆,我有件事兒挺不明白的!”
“說!”光老闆點頭,依舊擔憂的看著半昏迷的夏夏。
趙晨星開口說道“你為什麼這麼關心夏夏?你明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奔著你的錢來的,她對你一點兒感情都沒有,更從來沒把你當過爹。”
“嗯……”面對著趙晨星尷尬的質問,老頭子罕見的嚴肅了起來。
略微思考,光老闆先衝趙晨星說道“晨星,你知不知道咱們開店的那處房產值多少錢?”
“沒想過!”趙晨星直白回道。
“我告訴你!”光老闆帶著一些自豪,告訴趙晨星說道“我程光牛祖傳的那處產業,現在市值三千萬!最好的時候上過五千萬!是泰昌路上最古舊,也是面積最大的底商。”
說完自己產業的價值,光老闆又對趙晨星說道“晨星,你想沒有想過,我今年六十五了,為什麼不賣了那處底商享清福?”
“沒想過!”趙晨星再次回答。
“嗯!跟你合作,最好的地方就在這裡!”光老闆微笑,拍了拍趙晨星的手,繼續說道
“你這人實誠,重承諾,除了該拿的錢,該乾的活,從來不惦記別人的東西,這一點,從一認識你我就看出來了!”
誇讚完趙晨星,程光牛又說回自己道“其實呀!我光老頭以前是有女兒,有家的……”
光老闆告訴趙晨星,他二十二歲的時候,得了一個閨女,媳婦後來響應政府的號召做了結紮,便再也不能生養。
女兒原本天真爛漫、聰明伶俐,非常可愛。在加上我光老闆祖傳的家業不算小,所以我一家人過的也算順風順水,衣食無憂。
但後來,就在我家那底商的門口,八歲的女兒被人販子拐跑了,到現在音訊全無。
女兒沒了,妻子又不能再繼續生養,所以這個家庭一下子便散了架。
後來,妻子因為受刺激,得了羊癲瘋,時常病。
又過了幾年,在一個大雨的早晨,也因為羊癲瘋病,媳婦被過往的一輛汽車碾壓了身子。
當時媳婦的血流了一地,我是踏著妻子的血收的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