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不介意透露一下，老許給出你的條件是什麼。”天芒俱樂部的老闆坐下來，面容慈善。
莫桑平視過去，也不遮掩“要高出百分之五十的樣子。”
“老許還真的是財大氣粗啊，我這俱樂部，廟就顯得小了。算是談妥了？”
廟小容不下他這尊大佛嗎？老闆的話裡，似乎帶著譏諷，但他知道不是有意的。搖頭道“還在考慮，合約上有些條框，實在是晦澀難懂。”
“我可以讓公司的法務人員來幫你，順便也給你看看，我們之前的合約。”
“您找我過來，應該不是想談這些的吧。”
“是想找你再談一談，挽留你一下。可聽到了老許給出的條件，我沒法再開這個口了。倒是可以給你一個建議，一個月後，我們的合約就正常結束了。你隨便再去籤什麼俱樂部都沒有問題，自然也不存在違約金。而且若是能在世界大賽上拿到名次，身價還能再漲許多。”
是啊，只要一個月就能自動解約了。可偏偏在這時候要強行解約，看起來是衝動之舉，但職業聯賽最重要的賽事，都是在這一個月之內進行。
名次與榮譽是屬於個人的，但同時也是屬於俱樂部的。不會因為他換了俱樂部，之前拿過的榮譽，也轉移到別的俱樂部頭上。
真的等職業聯賽結束了，其他俱樂部再邀請他的理由又是什麼。即便是下一場距離最近的春季表演賽，也要等到三個月之後了。
如果他是俱樂部的老闆，一定會拖上三個月，再來籤合約。那麼這三個月的工資就可以節省下來。
面對面坐著的兩個人，不只是想法不同，思路都大相徑庭。
天芒俱樂部的老闆考慮的從來都不是能不能拿到名次的問題，而是能不能創造更大的價值，拿到更高的利益。
賽事結束，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開始。拿到了成績的人，享受著讚美、鮮花、掌聲。重要的是還有關注！臨近春節，各種的活動，更是扎堆邀請。兩個月的時間所能創造的價值，就要過平常時候半年才能達到的。
可他以合同作為要挾，無論如何都只能要挾莫桑一個月。真的等他拿了名次，和平解約，也是為別的俱樂部去創造價值，與他無干。
所以他還是很希望莫桑現在違約的，至少違約金的收入是實打實的，而且是很大的一筆。
除了俱樂部的合約之外，他還有一些代言和活動的合約，多到他本人根本不清楚有多少，也不知道這部分的違約金又會是多少。
前陣子就有找律師幫忙看過，所有的違約金加起來共有六七百萬，低得上莫桑在俱樂部這三年的時間所拿過的全部報酬。
這筆違約金真的賠償了，相當於他這三年等於沒有拿過錢。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這就是現實。
錢的確是沒有賺到，但要說什麼都沒有得到，那就不對了。三年的時間，他如何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變成電競圈最炙手可熱的明星，俱樂部在後面為他宣傳是花了大力氣的。
不然平白無故，就會有別的俱樂部願意花費如此大的代價挖他過去？
只希望可以好聚好散的莫桑，沒有想得太複雜，他是很感恩俱樂部，感謝老闆，卻不意味著他覺得自己虧欠了俱樂部什麼。
面對老闆的挽留，已經想清楚，但不太好說清楚的他，最終表示“我會考慮的。”
沒答應，也沒拒絕，這樣的回答最是叫人頭痛。
“你知道我是個商人，也瞭解我做事的風格。我是很想挽留你，但就目前的情況來說，風險確實大了一些。如果一個月後，我認定風險是我所能承受的。給你的待遇，在現有基礎上提高百分之五十，也不是絕對不可能。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怎麼考慮，是你自己的事情。留在天芒，不見得就有多吃虧。”
違約金的事情，他還是沒有直接明瞭的說出來。隨後自會有律師來給莫桑講明白，他也就沒必要多此一舉，顯得沒有半點的人情味。
商場上到處充滿了利益交換，他沒必要表現出有任何不捨的樣子來。
“我會及時給您答覆，這幾天訓練的事情，或許是要暫停了。隊裡的事情，我會自己去調解，不對耽誤正常的賽程。”莫桑點頭表示。
即便是要離開了，還是會先處理好天芒這邊的事情。作為隊長，他直接負責著團隊訓練的諸多事宜。
該說的已經說完了，一起吃飯也就沒必要了。叫服務員過來開了一瓶酒，倒了少許，和莫桑碰了一下杯，泯了一小口，便直接離開了。
……
僅僅是莫桑一個人的跳槽，絕對算不上是電競圈的風起雲湧。在他和盛唐俱樂部談合約的前一天後一天，同樣在有別的選手和別的俱樂部談著合約。
可能的規則變更，使所有俱樂部做出兩種不同的選擇。一種選擇了培養個人實力強的個人，一種選擇了培養團隊實力強的團隊。
培養一個人的花銷過於大了，自然就培養不起一個團隊。而培養一個團隊的花銷上來了，也就沒有金錢再去培養某一個個人。
這些更多的是由中小型的俱樂部來選擇，那些大的俱樂部，團隊和個人的培養其實都承受得起。
團隊實力弱的，現在開始注重了團隊培養。選手個人實力弱，開始主動了選手個人的培養。
將盛唐和天芒這兩個俱樂部拿出來進行舉例，是最貼切不過的。
莫桑跳槽盛唐俱樂部剛引起一陣轟動不久，付一冰便跳槽到了天芒俱樂部。兩傢俱樂部的老闆，還有這兩位隊長，好像是在置氣一般。
盛唐俱樂部之前沒有實力很強的個人選手，現在有了。而天芒俱樂部之前團隊戰實力較弱，有拿過世界冠軍的付一冰來幫忙指導，相信也能進步很多。
三大俱樂部當中的兩家，都變天了。藍盾俱樂部卻是一點的笑不出來。
相比於另外兩傢俱樂部，他們在個人戰與團隊賽上的表現，都這麼不上不下，真不知道還能走多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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