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失神,被江照晚挽了手,牽著她邁進宮門,“王爺招臣侍來,命臣侍將近幾日來朝中大小事務,一一報與陛下,陛下待會兒只需認真聽著便是,沒有旁的大事。”
他聲音溫柔,有些低沉,似是耐心叮囑一個懵懂的孩子,滿是愛護。
這個後宮,沈醉最不願接觸的男人,便是江照晚。
倒不是因為他討厭,而是因為他太認真。
認真到讓人不忍。
她根本不是他心心念唸的那個女人,可他卻被她冷落了三年,依然只是靜靜地著。
“哦,好的,知道了。”沈醉不敢跟她說太多。
“對了,陛下,煥兒最近總唸叨著想念母皇,明日賞春會,可否準他雖臣侍一同參加,您若是不喜歡孩子聒噪,便讓他遠遠看一眼也好。”
“好啊,小孩子嘛,就該多出來玩玩。”
“謝陛下。”
“不用客氣。”
沈醉強行從他手中將手抽出來,瞥了眼寢殿那邊,安靜地一切如常,宮人各司其職,看起來沒出什麼亂子。
“我們進去吧。”她踏上御書房所在的偏殿石階。
江照晚垂著眼簾,落空的手,微微攥了,半掩在袖中,“陛下請。”
御書房中,楚雲城和海將離已經侯了多時。
議國事,是無比枯燥的,沈醉一面往嘴裡塞梨花糕,一面敷衍。
楚雲城看不下去了,“忘了陛下還沒用過早膳,不如叫人傳膳過來,邊吃邊議。”
沈醉嘴裡塞滿了糕點,瞪眼,“你還想說多久啊?”
江照晚慢悠悠道“兩三日的政務,加之明日賞春會的安排,至少要到晌午時分。”
到晌午!
不行啊!
衣櫥裡還藏著條大狼狗呢。
萬一餓極了,吃人,怎麼辦?
“可是,朕有點事,要回寢宮。”
“什麼事,在這裡辦便是。”
“朕要如廁!”
楚雲城對她這種腳底抹油,屎遁尿遁的套路太熟悉了,眼皮不抬,“偏殿備有淨房。”
“可是……朕……”沈醉將心一橫,“朕月信來了,要回去換月事帶!”
楚雲城的硃批筆一抖,深吸一口氣,咬著後槽牙,“命人送來。”
“不行!”
“又怎麼了?”
“朕,好像側漏了……,要換衣裳!”
楚雲城“……”
海將離“……”
江照晚“……”
啪!楚雲城將硃批筆一扔,“快去快回!”
“好嘞!”
沈醉拎起裙子就跑。
回了寢殿時,裡面靜悄悄地,一點聲音也沒有。
衣櫥上方的燭臺,燃了半日,已經有半數蠟燭燃盡,燈光就略有些昏暗。
沈醉小心開了衣櫥,探頭進去,只看了一眼,就心碎地差點沒死過去!
朕的衣裳……!朕的花衣裳!朕的一千三百八十五套花衣裳!風漣澈……!你這隻大瘋狗!
裡面的衣裙,幾乎全都被扯得稀碎,在偌大的衣櫃裡,布條子掛的零零落落,地板上鋪了厚厚一層。
“風漣澈,你給老子滾出來!”
沈醉壓著嗓子一聲低吼。
衣櫥深處,五顏六色的破衣爛衫堆裡,鑽出個滿頭銀的腦袋,頭頂兩隻尖尖的耳朵,欣喜道“師父你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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