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
“啊——”
“漱口!”
“哦。”
“還有,待會兒人前小心不要露出你的獠牙。”
“是,師父。”
“還有你的手!指甲裡全是血!洗乾淨!”
“是,師父。”
好不容易整理乾淨,風漣澈又迫不及待往外走。
“再等一下。”
“又怎麼了啊,師父!”
沈醉手指在他泛著青色的唇邊一抹,“胡茬……咳……!”
每日精心修飾自己的帝師,是不會留著隔夜的胡茬兒的!
這個細節,絕對不能露在楚雲城眼中。
沈醉撇了撇嘴,“你會自己搞定嗎?”
風漣澈莫名其妙,“弦兒還小,怎麼會有鬍子,鬍鬚是父王才長的!”
“小你媽個頭!比女人還麻煩!”沈醉狠狠敲了他的腦袋,對外面喊,“竹衣,拿刀來!”
竹衣立在淨室外面候了半天,聽得清清楚楚,沒多會兒,從門縫兒裡遞進來沈醉的修眉刀。
“師父手藝不好,你既然自己不會,那就忍著點吧。”
下刀!
咔嗤!
額……
風漣澈果然是忍著,稜角完美的下頜被劃了七八個小口子,依然笑眯眯、美滋滋地。
只是那雙手,不知何時已十指交疊地攏在了沈醉背後。
終於全部搞定,沈醉已經生無可戀了,她到底犯了什麼錯,要攤上這隻大狗!
她趁竹衣轉過身去,飛快地回到御床前,掀了枕頭,想拿昨晚藏的香囊,卻意外的看到,香囊旁,安靜地躺著一隻小小的匕,只有女子的妝刀長短,卻刀身寬一些,恰好藏在袖中。
這刀,套著鮮紅的刀鞘,鞘上刻了絢麗華麗的花紋,一看就是全新的,而且做它的人,必是極為用心。
她的枕頭底下,哪裡來的刀呢?
沈醉拔開刀,裡面雪白如玉的刃,透出一股逼人的寒氣,這感覺好熟悉,卻想不起來。
管不了那麼多了,正好帶上防身。
她隨手將小紅刀藏進袖子,又揣了香囊,轉身對竹衣道“可以起駕了。”
邁出寢殿前,沈醉又一次回頭對筆直站在身後的大狗叮囑一番。
“待會兒賞春會上,我才是皇上,你是師父,明白?我叫師父,你要應,別人叫陛下,你不準出聲,明白嗎?”
“是,師父。”
“不管生什麼事,都要鎮定,如果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做,就只管冷著臉,閉著嘴裝高冷,實在不行,把眼睛也閉上也沒問題。懂?”
“是,師父!”
“還有,千萬千萬不能摘了風帽,脫了大氅,露出耳朵和尾巴,會死,一定會死!”
“是,師父!”
“最後,如果師父走開了,你就跟竹衣在一起,千萬不能亂跑,等她散會後送你回無儔宮來。”
這一次,風漣澈沒有馬上答應,他危險地掃視了一眼竹衣,嚇得竹衣渾身一僵,將臉轉向別處。
沈醉的小算盤打得噼啪響。
只要風漣澈在賞春會上夠高冷,老老實實坐在原地,誰都不惹,就誰都不敢惹他。
熬過這半日,之後找個僻靜的地方躲起來,等到魔症消退,他就還是那個能懟楚雲城的風漣澈,再沒人動得了他。
她幫他至此,仁至義盡,就算來日被他抓了,也可以拿今日的這番恩情說事兒。
不過,最好還是不要再相見,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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