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在心裡飛快地盤點了一番,那三天,他的丟人事可沒少幹,而她就是活的見證!
比如脖子上掛了月事帶。
比如還要她幫忙洗澡。
比如居然不會系褲帶。
比如躲在廁所吃雞。
比如被她當狗溜。
比如躲進糞桶中出宮來尋她。
比如抱著她的腳丫子睡覺……
仔細數起來,十根手指頭都不夠用!
他這麼愛乾淨,又愛面子的人,時時刻刻一身矜貴驕傲,若是仔細計較起來,將這筆賬都算到她頭上,那她也是有理也沒處說去了!
“那你想怎樣?”她低著頭,眼珠子滴溜溜轉,想著怎麼給自己開脫。
風漣澈湊近她,俯身低頭,靠她更近一些,看她長長的睫毛,因為有些緊張,就忽閃地極為頻繁,如同蝴蝶的翅膀。
“這柄紅蓮開,是本宮足足用了兩天兩夜,按照《大藏魔典》中的方法,以冷山玉精心打造出來的。”他聲音有些低,有些啞。
沈醉不吭聲,埋著頭,等他說完。
“現在被你弄髒了……”
沈醉抓了抓衣裳,有些緊張。
風漣澈指尖溫涼,在她唇珠上輕輕一按,“你說怎麼辦?”
沈醉張嘴作勢要咬他,被輕易躲開,歪著頭,眨眨眼,“你這麼嫌棄,就給我唄!”
“呵,好。”風漣澈輕輕一笑,“那就是你的了。”
說著,將紅蓮開塞進她小手中,“送你了,就不準再還我,可記住了?”
沈醉一陣慌,周身摸了一圈,“可是,可是我沒什麼好送你的,我……,我身無長物……”
風漣澈與她這樣近,笑得這樣好看,他彎彎的眼睛,她低頭低得深,他就將身子俯地更深,想看清她又慌,又糗,又羞的模樣,“怎麼?你當是定情?”
他輕輕颳了她的鼻子,“本宮的信物,豈能是一把刀?”
“那是什麼!”沈醉有些糗,揉著自己的鼻樑,不開心。
風漣澈一本正經,嗓音壓得極低,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天上白玉京,五樓十二城,你可聽說過?”
沈醉的兩眼,驀地一亮,倒抽一口氣,“白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