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你在戲弄本官!”陳景祿怒了,他討厭別人把他當傻子。
特別是自做聰明的人,這讓他格外憤怒,脾氣上來了就想好好懲治一番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秀才。
“在下所言句句屬實。”秦墨說道,“顧府所請,乃是顧家小姐所患絕症所餘下壽命不過一年,求醫無望這才求我診治。”
“學生哪會醫術,不過是照著醫書照本宣科建議顧老爺抓一些簡單的補藥。不過是為了求個安心,哪知道誤打誤撞竟是醫好了。”
秦墨說的倒是實話,顧煙本就是絕症,他開的藥方分開來都是簡單的補品,羊藿多為給男子補精氣。
太子參補氣益壽,兩者疊加在一起,誰也沒想到能治顧煙的胸痺之症。
雖然用量十分考究,完全根據顧煙的病情定製的,但是秦墨一口咬定瞎蒙的,誰也拿他沒辦法。
還是那句話,證據,拿出證據來!
自始至終,秦墨從未開口說過自己會醫術,除了在兵部尚書府王家。
“那從你府中流出的藥方你怎麼解釋?”陳景祿被氣得不輕,重重一掌拍在桌上。
“學生無意間治好了顧大小姐,自然對此十分驚奇,不過是短暫的瀏覽了一些醫書。”
“那些藥方不過是我習慣性做的讀書筆記,根據自己的理解改良了一些,從未想過會流露出去。”
“奈何聞名上門之人,趁我不備順走了那草稿,竟是流了出去,實在是荒唐至極。”
這一番話徹底將陳景祿氣得說不出話來,不管怎麼問都是那幾句。
“不會醫術。”
“碰巧罷了,我也不懂。”
“別人說的,我沒說過。”
“證據,拿出證據來?馬上伏法。”
“我乃讀書人,絕非那等信口雌黃之人,所言之事句句屬實。”
“不信就去查啊!”
“我沒什麼好說的了,那你抓我啊!”
對峙到最後,陳景祿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喘著粗氣抓過桌上的茶一口咕咚咕咚一口乾完。
“好幾個口齒伶俐的秀才!”
“過獎。”秦墨冷笑道,“大人莫不是想要欺負我等弱書生?”
砰的一聲,陳景祿將手中的茶重重放下,冷聲道。
“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嘴到底能硬到什麼時候!”
“來人!”陳景祿喊道。
話音落下,兩個兇惡的衙役整齊踏步雙雙入堂中,一拍胯刀單膝跪下抱拳道。
“屬下聽命。”
“將那秦墨投入班房!看他幾時說實話!”
“是!”兩衙役起身抓著秦墨的肩膀就要押走。
“慢著!”陳景祿突然喊道。
兩衙役的動作頓住,秦墨就這樣被抓著肩胛骨,看著那陳景祿慢悠悠的走到他的面前開口道。
“秦墨,你現在可有話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秦墨臉上擠出一道笑容,看著陳景祿說道,“我秦墨一生行事光明磊落,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好一個光明磊落!”陳景祿叫了一聲好,轉頭暴怒,“死到臨頭還嘴硬,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帶走!”
班房並不是牢獄,只是用於臨時關押嫌疑人的地方。有些案子一般是先拿人,再慢慢完善證據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