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九叔是誰?”
張春明大字型躺在秦府客房的床上,望著那白色的紗帳忽然問道。
他原本想用一個更霸氣的花名,可秦墨非要他用九叔這個名字,他不明白其中有什麼說法不成?
張小棉被秦墨安置在正房,自己隔壁那間。秦墨沒什麼別的想法,她的病情還不夠穩定,若是有情況也方便照看。<.
和醫生查房差不多,越方便越好。與其說那是張小棉的臥室,不如說是病房來得更貼切一些。
而張春明則是和沉三他們一樣被安排到了倒座房,離門口最近的那一排房子。秦府沒有下人,不過張春明也不習慣有人伺候自己。
至於張小棉的日常起居,則又成了秦墨迫害趙清雪的功課之一。
“九叔嘛,一個道法很高深的道長。”秦墨靠在門口隨口答道,“本來想讓你叫千鶴道長的。”
“這名字不錯啊!”張春明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確實不錯,反正也挺契合你那個雷法的。”秦墨笑著說道,“可是一般人鎮不住這個花名。”
“鎮不住?”張春明有些不服,拍了拍胸膛說道,“師弟,真不是我吹,師兄那一手雷來恰到好處。”
“別的不說,夠我吹半輩子了。”
“是是是,但千鶴道長只打巔峰賽,面對的對手都是最難纏的,取了不太合適。”
“確實不太合適。”張春明訕笑道,他聽不懂什麼巔峰賽,但他最怕麻煩了。
由於陰家巷一桉沒有什麼疑點,那幾名邪徒是被憤怒的民眾毆死的,最終也沒有驚動錦衣衛。
接下來的幾天裡,兩人6續出診過幾次,名氣也確實慢慢大了起來。
秦墨負責診治,將得出的結果告訴張春明,而張春明就靠著九叔的威名,對著眾人好一頓嘴皮輸出。
得吧得,一番玄乎的說辭將患者所有人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後,現場取消毒過後的符籙,混著秦墨的藥給用了。
幾乎是不用多久,藥到病除,百試百靈。
沒有任何質疑,不用裝逼打臉,符籙就是權威,藥效就是最好的證明。
短短几天,雙道人的名號在南城便小有名氣。
美中不足的是,沒有抗生素與外科工具,秦墨還有一壓箱底的本事沒法施展。
這感覺就很難受,明明外科手術才是秦墨的強項,有時候他甚至會想若是天降一個手術包就好了。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真正的外科工具體系還是得自己來建立。從無到有,從生鐵到合金鋼。
改變一個時代,改變一代人的習慣不是一個手術包,一間手術室能做到的。需要從零到無窮之中,伴隨著興起的人才與技術乃至於環境的不斷進步。
電磁、機床、蒸汽機,這些都要從基礎開始展。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路漫漫其修遠兮,唯有上下而求索。總有人要做科技的地基,萬丈高樓也不會平地拔起。
好訊息是二青那也取得了進展,鍊鐵成鋼的主要困難在於溫度,達不到15oo度的高溫就無法使得鐵渣與鐵分離。
短時間內,秦墨也沒辦法給二青在京城弄出轉爐來。於是二青便另闢蹊徑,將目光放在燃料上。
在二青對燃燒不斷改進的同時,秦墨也做出了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