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麼了?”
王顯祖滿臉焦急的看著自家老爹在飯桌上仰望天空四五十度角,眼中噙著淚水,啊啊的倒吸冷氣就是不說話。
春江樓裡,偌大雅間裡散著兩桌菜,一眾人都在桌上吃飯。
轉眼間,秦墨離開南直隸也大半年了。王顯祖拿著秦墨投的一萬五千兩白銀先後把持了幾個買賣,用了半年直接將五處酒樓開起來了。
酒樓幾個月的收入終於是快將本給回滿了,如此暴利的生意自然讓操勞了半年的王顯祖異常高興。
將準備好給秦墨的第一筆分紅送上船後,轉頭帶著自家班底和老爹在別人的酒樓裡叫了兩桌宴席。
王顯祖這廝想著讓自家的不用輪值的廚子嚐嚐別家菜,犒勞下屬的同時,順便加個班刺探刺探情報。
屬實是老資本家了,收買人心都不忘安排加班。
吃飯中途,廚子們時而搖頭時而點頭,王老爺吃著吃著卻不慎咬住了舌頭。頓時拍桌疼的說不出話,倒吸著冷氣。
“爹,您老怎麼了,倒是說出句話啊?”
聞言,王老爺被自家這個逆子氣得不輕,指了指桌上的飯菜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做出輕微咀嚼狀,示意自己咬到了舌頭。
或許是太疼,王老爺又往地下吐了口血。
王顯祖這貨直接愣住了,頓時大喊一聲。
“不好!菜裡有毒!”
“你個逆子!說什麼渾話!”王老爺脫口而出,頓時又被疼的嘶嘶倒吸冷氣。
眾廚子低笑,只覺得東家不僅人好又接地氣,看得起自己這一幫粗人。不僅請吃飯,還同桌,這一頓宴席也是吃的其樂融融熱熱鬧鬧的。
宴席散場,雅間裡只留下父子二人,氣氛頓時冷清了下來。
宮燈明亮,王老爺推了推醉成爛泥的王顯祖。
“臭小子,別裝了,起來跟你說件事。”
聞聲,爛如泥的王顯祖立馬坐了起來,眼神清明一片。除了滿身的酒氣,哪裡還有半點醉酒的模樣?
“爹,您說,我聽著。”王顯祖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你小子!”王老爺舉起手欲打。
王顯祖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蹭的一下跳出兩米開外,殺豬一般喊道。
“爹,我都二十幾了,您可不能再打我!”
“怎麼不能,你成家了嗎?”王老爺也很硬氣,“你現在也算是立業了,早些成家我就不打你了。”
“我那好妹夫不是也沒成家嗎?”王顯祖都囔著抱怨道。
“人家那是狀元,你也考個狀元回來,老子不僅不揍你,你來當我老子都行!”王老爺鄙夷道。
“那祖父不得打死我父子兩,那還是算了。”王顯祖嬉皮笑臉的說道。
王老爺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喝了一杯酒說道。
“過兩天,你收拾東西給我進京趕考去!這邊的生意你老子我會安排好,給我把書讀好再回來。”
“我不走。”王顯祖也湊了過來,“這邊的生意離不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