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哥哥……”夏皎拖長聲音,短短三個字硬是讓她說得纏綿悱惻,婉轉如歌。
盛朝故心裡喜歡,嘴上卻挑剔道“姓盛的那麼多……”
夏皎暗暗翻個白眼,她其實知道盛朝故想她叫他什麼的。
“故哥哥、故哥哥、故哥哥!這下滿意了吧?!”夏皎暗暗做個鬼臉,埋在他懷裡叫道。
好幾年前,在她進入律鬥界靈宮之前的那個夜裡,盛朝故就曾在夢中讓她稱呼他“故哥哥”,不過她最後只肯叫他“阿故”。
這傢伙想了很久了吧,她就滿足他一下好了。
盛朝故會這麼容易滿足嗎?
夏皎一聲聲甜甜軟軟的“故哥哥”聽在耳裡,只讓他覺得更加渴望,恨不得來一碗水把夏皎啊嗚一口吞到肚子裡去。
雖然不能把這個想法真正實現,但他也沒怎麼客氣,熱烈的吻將小女友折騰得暈頭轉向,全無還手之力。
“不許再亂親我了!嗚嗚,我嘴唇腫了,壞蛋!”夏家深深懊悔,不該隨便撩撥男朋友的,這純粹是自找罪受。
當然,也不能完全說是受罪,過程是挺美妙的,就是這結果太羞人也太可恨了,她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的嘴唇是什麼鬼樣子。
稍感滿意的盛朝故得意地低頭舔舔她的唇,低笑道“哪有?還是這麼好看,我的皎皎最好看。”
素來冷漠桀驁的少掌教此刻眼神壞壞的,像個誘人墮落的英俊魔鬼,比天生採花賊面孔的竇雅才更要邪魅不羈,溫柔醇和的聲音裡透出幾分誘哄挑逗,簡直迷死人!
夏皎被一句簡單的誇讚逗得心花怒放,雖然不斷告訴自己要矜持要冷靜,嘴角卻不由自主翹了起來,重重的冷哼聽起來嬌滴滴,甜甜軟軟哪有半點被非禮後的氣憤惱火?
“我忙了將近三天,又餓又累,要吃好吃的,要休息!”夏皎故意頤指氣使道,再不找點別的事情分散注意力,她怕自己真的會把持不住。
盛朝故輕咬一下她的鼻尖,似假似真地抱怨道“就知道找我騙吃騙喝的壞丫頭。”
抱怨歸抱怨,終是捨不得小女友捱餓受累,勉為其難放開她,揉揉她的心道“等等吧,飯菜馬上就送來。”
說罷起身到殿外去吩咐侍從準備吃食,再留在這兒,他怕會忍不住先把美味的小女友吃了。
夏皎覺毛毛就待在不遠處的紫玉花几上,連忙跑過去將它抱到懷裡親了兩口,道“毛毛想我沒有?你偷偷跟我說,你主人這麼會親人,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找別人練習了?是的你‘喵’一聲,不是的話就搖搖頭!”
男朋友的吻技進步度太過驚人,夏皎想起剛才被親得迷迷糊糊的情景就忍不住臉紅。
毛毛斜睨她,不叫也不搖頭,殿門外正在對侍從說話的盛朝故神情同樣變得十分古怪,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技巧被女朋友認可當然是好事,可女朋友竟然懷疑他有“外遇”,有夠沒良心的。
迄今為止,他就親近過她一個女子,什麼偷偷找別人練習,虧她想得出來。
美酒佳餚從來是放鬆身心的妙方,夏皎酒足飯飽抱著毛毛歪在男朋友懷裡,舒服得幾乎想伸個懶腰“喵嗚”一聲,不過她想起回來萬星之巔至今,阿福、阿刁和小幻都未見蹤影,便勉強打起精神,問道“阿福它們呢?你把它們拐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盛朝故摟著她的腰,整個人放鬆地靠在軟枕上,難得露出幾分慵懶之色,隨意道“記得我跟你說過,都亢宗有一位太上長老是妖族出身吧?”
“嗯,然後?”夏皎懶得動腦筋,戀愛什麼的,果然會讓人智商暴跌。
“然後我把阿福它們送到這位孔太長老主掌的克了峰,託孔太長老指點一下它們修煉之法,這是它們難得的機緣,你不必為它們擔憂。”盛朝故悠悠道,長長的睫毛在眼瞳上投下朦朧的陰影,成功掩去他眼中的幸災樂禍與濃濃惡意。
都亢宗上下皆知,孔太長老最喜歡提攜妖族後輩,提攜的方式一般就是把這些後輩扔到它掌管的秘境裡經歷九九八十一難,把它們折磨得生不如死,並以此為樂。
孔太長老信奉的晉升方式從來只有一種——在生死搏鬥中突破自我。
可想而知,阿福、阿刁和小幻將會過上如何精彩緊湊而附有積極意義的生活。
當然,盛朝故也不完全是想折磨它們,他確實覺得這三個傢伙都太弱了,如果不盡快成長起來,將來很難真正幫到夏皎,反而會成為她身邊的累贅。
夏皎狐疑地看了看盛朝故,最終選擇了相信他,他很清楚她與阿福它們之間的感情,不會真的對它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