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這麼說!”
不想沮授對此卻有不同意見。
“自古戰爭便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消滅既定區域內的一切武裝力量,從而吞併對方的人口、土地、等有限資源壯大己身。
可實現此目的卻有兩種途徑,一是攻城,因任何國家州郡,其財富也皆屯於城內,故每佔一城,便可暫時獲取其內資源。
其二便是略地,此舉雖不能直接獲取資源,卻能因有利地緣從而主導戰爭走向及主動權。”
話到這裡,沮授一改常態,用頗為狂傲的語氣說道:
“袁紹棄一城,我等便佔一城,如此不戰而屈人之兵豈不美哉?
此舉雖進度緩慢,可卻穩妥無比,只要我軍不出大的紕漏。
袁紹便絕無絕地反勝的可能,反而會將其給活活困死!”
“受教了!”張飛聞言明悟,旋即一禮拜道:“多謝軍師解惑!”
“無妨!!!”
擺了擺手,沮授這才說道:“接下來爾等穩紮穩打便好,莫不可出何紕漏。
既然袁紹欲棄中山、常山、河間三郡,那麼本官也不介意將其收下。
只是本官倒要看看,他袁紹能有多少郡縣能供其捨棄。”
…
…
與此同時…
此刻的袁紹已在退往渤海的路上,派出召回各處大軍的快馬也早就出,只是淪落至此,袁紹內心終歸還是不甘心的。
“各路世家都退回了嗎?”車駕之上,袁紹掀開簾子看向郭圖問道。
“回主公,令書已下,想來各家如今已然在路上。”
郭圖方才話落,一旁一名身騎白馬、年齡約莫在十六七歲左右的俊美男子卻開口道:“父親,您可得派人將無極甄家給帶回來呀。”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袁紹的兒子袁煕,念及自己的未婚妻甄宓還未過門,這才張口請求自己的父親。
“行了!”不想袁紹聞言卻是大怒。“煕兒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兒女情長?”
袁紹話才出口,又好似覺得自己對這個一向疼愛的兒子嚴厲了些,旋即又換上柔和的語氣說道:
“此事為父應下了,隨後便遣人前去接應,你且去吧!”
“謝謝父親!”袁煕聞言趕忙道謝,隨後興高采烈的走了。
待其走後,袁紹這才看向郭圖問道:“董卓那邊,可曾遣人去了?”
郭圖正想著自家主公對小公子當真疼愛的緊呢,又聽主公問話,便趕緊收回思緒答道:
“放心吧主公,三人九騎,徹夜賓士,十日之內便可抵達。”
“如此,便退下吧,到了地方叫我!”
“喏!”
…
…
無極甄家…
身為一家之主的甄逸此刻坐在花園的石桌旁,正怡然自得品著茶水,絲毫看不出任何慌亂的樣子。
見此一幕,甄堯只得出言問道:“父親,難道我們不走嗎?”
“走什麼走?”
不想甄逸卻是不以為意的道:“我甄氏於此建族逾數百年,豈能如此輕易便捨棄宗祠?”
“可袁公不是傳過話嗎?”
甄堯聞言更不解了,何況小妹與袁煕公子還有婚約在身呢?
“哼!”
甄堯才話落,就見父親面露不悅的道:“你啊還是太年輕了,就因為你妹妹與袁家有婚約在身,為父便要將整個家族給搭進去?”
“父親,您,何意?”
見其父不悅,甄堯當即便不敢再催促出之事,只得開口詢問緣由。
“父親!!”
然而不等甄逸說話,就見一名二十歲出頭的男子正迎面快步走來,來人正是甄儼,乃甄逸次子。
“孩兒見過父親!”
來到近前,甄儼先是行了一禮,這才開口說道:
“父親,孩兒打探過了,袁公已帶家眷撤往渤海,而冠軍侯大軍也已抵近城關,守城官兵傳話,我等世家撤離時間亦僅剩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