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兩個年齡相仿的小年輕,光留著身體,瘦削的肩膀上搭著黃的毛巾,踩著木屐邁著大步伐走來。
完全沒有看到在他們腳下池邊的賈棒梗,往著另外一個人比較多的池子下水。
“你還真別說,這麼沒腦子的,完全不像是秦寡婦生的,哈哈。”
兩人笑得誇張,表情又囂張,大聲說話,完全不顧及這是個公共場合,就好像是故意這樣說,生怕別人不知道。
而且也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羨慕妒忌恨,他們的談話內容跟自己的身世也有關,拿賈棒梗當樂子。
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棒梗看清楚他們兩人身後並沒有跟四合院有關聯的人會有的屬性碎片,因此打消跟他們計較的念頭,繼續泡澡。
泡了不到十分鐘,感覺到身上的毛孔漸漸開啟,小麥色的面板顏色更深,臉蛋也潤了一層淡紅。
原本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池子,很快6續有其他人進來,這點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一眼望去就知道他們是軋鋼廠的工人,雖然身上沒有穿著那套醒目的深藍色工裝。
自己去世的父親賈旭東還有頂替了父親崗位的秦淮茹,父母都是軋鋼廠的工人。
他們手腳特別髒,手指縫和指甲縫裡面是長年累月積累的油跡,這是他們身份象徵的驕傲,平時也不會太計較,一般也很難洗得乾淨。
他們來到棒梗的身邊,往池子一坐,舒服地吁了一口氣。
對於他們來說,這恐怕是一天裡最享受舒服的時刻。
看到他們,就想起自己的父母,靠著微薄的工資勉強養活他們。
於是很親切地跟旁邊的大叔攀談起來。
聊聊工作,套套近乎,說說澡堂子的趣事,還說自己的父母以前也是軋鋼廠車間上班,從小被教導勞動光榮,十分客氣讚美軋鋼廠工人們的好,說的話完全符合7o年代的宣傳口語。
上輩子好歹也是一家上市公司總裁,這些應酬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事。
憑藉三寸不爛之舌,很快讓一池子的大叔洗掉疲勞的同時也對面前的這個小年輕刮目相看。
一下子拉進了大家的距離,完全不像兩個年齡階層的人。
讓他們這個池子籠罩在歡快和諧的氣氛當中。
很快他們這個池子就像下餃子一樣塞滿了人,棒梗現其中一個人無論身影還是外貌都很熟悉。
平時到這個澡堂來的大部分都是附近四合院的街坊,自己從小到大成長在這裡,不可能認不出來。
只見男人滿臉油光,一片片頭坍塌在頭上,下水後,他的身邊慢慢溺出一層油,盪漾在水面。
看這行頭不是廚子也是在廚房打雜的。
隔著瀰漫的水蒸氣,加上這該死的臉盲症,一時間自己愣是喊不出口。
只聽男人大聲嚷嚷,把他嚇了一跳。
“今天這水溫也太熱了吧?下來一會就燙到面板紅了,這是殺雞還是殺豬呢?”
棒梗來不得變化臉部表情,他捧了一波水澆在身上,又接著說。
“不過實在太舒服了,正好可以洗掉我身上的那些油煙味和油跡。”
熟悉的聲音就好像開關一樣,棒梗馬上認出這就是傻柱的徒弟馬華。
他在軋鋼廠飯堂跟著傻柱幹了很久,小時候棒梗去偷糖饅頭,現了也不會抓住或者舉報他,沒少故意讓他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