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這個人跟秦京茹是恰恰相反,人家是口硬心軟,她是口軟心硬。
這麼多年,她對秦京茹和許大茂拉扯敷衍的夫妻生活也算是看得明明白白。
十分清楚兩個人現在是真的湊合過日子,還沒離婚,也是有著雙方的顧慮。
許大茂年紀上來,再離婚就可是三婚,在這個年代,實屬一件“稀罕事”。
以他現在的條件,想要再娶一個黃花大閨女,那可是不容易。
以許大茂這麼好面子的人來說,怎麼可能會娶寡婦或者離異的女人。
撩撩騷,耍耍嘴皮子,調戲一下倒是可以。
想要娶進門那是萬萬不可,許大茂自視過高,一般的女人還真看不上。
而且有一點,秦淮茹是知道的,許大茂一直瞧不起傻柱娶了她這麼一個寡婦,心知肚明,也就更加對他不喜。
今晚秦京茹被欺負了,她也不是第一時間去慰問秦京茹,拖拖拉拉地幹完手頭上的事情,才去廚房找人。
遲去一步,找不到人,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問自己兒子,那也是完全看戲,根本算不得關心。
棒梗覺得沒什麼,就把今晚生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跟她說了。
倒是說得平靜,也沒有多少添油加醋,因為他果然是看到秦淮茹臉上譏諷的意味越來越濃烈。
“哼,果然就是那點事,我瞧著,許大茂那個混球沒安好心,人家兩個人配合做戲,就你們人傻上了當。”
秦淮茹哼笑一聲,撩了撩鬢角的碎,抬手招了招棒梗,讓他湊近坐過去一點點,兩母子有秘密要說。
“媽,您要說什麼?”
秦淮茹用食指搓了他的腦門一下,棒梗不服氣,揉著被戳痛的位置扁著嘴瞪了秦淮茹一樣。
“媽,好痛的,起了印子怎麼辦,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我是在提醒你,下次不要這麼蠢了,以後他們是吵架打架還是被譏諷,都是他們自己的事,需要你去為他們伸張正義嗎?”
還為秦京茹強出頭,得罪劉海中那個偽君子,事倒不大,就怕那個小人給自己的兒子穿小鞋。
“哼,為什麼我就非要去討好二大爺?就他三父子對我做過的那電話,我這算是輕得很啊,連利息都不算。”
秦淮茹眉毛皺了一下,似是想到什麼,也就沒有繼續鞭策棒梗。
“有時候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啊。”
“媽,二大爺就是偽君子,不是君子,他連小人都算不上。”
偽君子可比小人假得多,小人像許大茂這樣,明著冒黑水。
可是劉海中就不算了,這個人就會惹你前一套,人後一套算計你。
做了壞事還要為自己正名,想象都覺得噁心。
今晚自己沒管住嘴巴,也是因為對方早上對自己做過的那些事。
這件事可是他接管了棒梗這件事之後,真真切切生在他的身上的。
“你知道就好,下次不要這麼任性了,他跟許大茂狼狽為奸,就是大院的兩大禍害。”
秦淮茹搖了搖頭,眼眸一暗。
“你小姨也是可憐的,當初她識人不清,被許大茂的甜言蜜語欺騙了,也算是付出了沉痛的代價。”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嫁了個離異的,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兩人也沒個孩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問題。”
棒梗沉默,這個問題他反覆想要回答,明提示暗提醒,就像秦淮茹說的那樣,不管了。
過了好一會,秦淮茹突然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