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門護法們的全力庇護之下,袁帥安然進入了宗門總部大樓。即便如此,外界喧囂之聲仍清晰可聞,那些還在外圍吵鬧的修煉者聲音此起彼伏,餘音繞耳。
袁帥此刻頭疼不已,據其所知,宗門所煉之丹藥品質把控極嚴,至今尚未有過類似事故生。但他並非避責之人,若是此事確係宗門煉丹事故所致,他定會如先前對記誦者們承諾那般,坦蕩面對,給予受損者應有的補償。
他真正擔憂的是,這些人並非真正因服用丹藥不適,而是存有其他目的。因此回到辦公殿後,袁帥立即著手聯絡旗下丹爐坊的廠長。
“李長老,宗門似乎出了大事,你可知曉詳情?”
“袁宗主,我已經聽說了,但我以性命立誓,此事絕非丹藥品質問題。”
此刻的李廠長,身為煉器宗的掌舵者,正焦灼萬分,自家門派駐地竟生了這般嚴重的異變。
\"你可徹查此事了?\"
袁真人對這位老友李廠長素有信任,然而關乎重大,他仍需詳盡之詳情以穩固內心應對外界的壓力。
\"對方堅稱所購乃三日前我宗出產之法寶殘片,恰巧與現下庫存之中尚未售出的同一批次相符。接報後,我立即著手調查,已拆驗數箱樣品,未見任何異常跡象,若你不信,我此刻便服下一枚以示明證!\"
話音剛落,只聽電話那端的老李揭開一枚靈餅的包裝紙,一口將其盡數納入口中。那靈餅雖乾澀難嚥,袁真人即便隔空亦能聽見其用力吞嚥之聲。
\"罷了,老李,不必如此,你的赤誠之心我早已深知。\"
袁真人聞聽李廠長如此竭力證明,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疼惜,遂立刻勸阻。那頭的老李險些因靈餅噎住,最終將其全部嚥下,又補上一句:
\"我已連食十枚,腹中飽滿,但依然康健如常。既然出自同一爐火,材質與煉製工具均無二致,我又怎會信服是法寶品質出了差錯?這其中必有他人居心叵測,意圖陷害於我宗也。\"
\"嗯,明白了,那一宗法寶暫且存入冰魄洞庫,不得流出外界。你先忙罷。\"
袁真人深知李廠長斷不會欺瞞於己,故深信不疑,並囑咐其妥善保管制寶同批次之物,因其在緊要關頭足以澄清自家宗門之清白。
經此一番探究,直至夜幕降臨,袁真人仍在書房中凝思對策。縱然真相昭昭,然而百姓往往易於受表象矇蔽,同情弱勢一方。
此時,門外鬧事之人愈演愈烈,哭喊咒罵聲震耳欲聾。
自高處俯瞰,人群已然分化明顯:一撥人堵在宗門入口肆意謾罵;一隊人抬著載有受害弟子的丹鼎,旁邊有人為其持掛靈液輸注;更有甚者,拉起了一面面憤怒的旗幟。
\"惡宗門,掌門庸碌!\"
\"廢材掌門治下的敗類宗門,產出劣質法寶!\"
\"袁真人背信棄義,做縮頭烏龜!\"
這些靈幡上的咒言皆充滿了褻瀆之意,顯而易見,他們並非真心前來維護正道,否則怎會懸掛如此多針對人身的詛咒之旗。
袁霄在樓閣之上目睹此景,心中憤懣難耐,真恨不得煮沸一壺仙泉之水自樓頭傾瀉而下,將這群妖孽魍魎盡數滌盪乾淨。
但他終究是一家修真大派的掌門,不能這般任由情緒左右行事。
正當此刻,那在樓下與那群邪修之人周旋許久的侍從來到近前稟報。
“袁掌門,這批人實乃詭異至極,邀請他們派出一名代表進入山門商議賠償事宜,他們卻拒絕入內,弟子在外宣稱願以大量靈石作為補償,他們亦未同意,並且還特意用擔架抬著一人在山門前煽動鬧事,此舉分明是要敗壞本派聲譽!”
這位侍從已與樓下之徒耗了一整天,然而對方既不接納自家提出的賠償條件,也不明確其索求之物,只是固執地在山門前叫囂謾罵,此刻她深感無奈,也開始懷疑起對方背後的真正目的。
“無需疑惑,這些人定然是受人指使,欲要玷汙我派清譽。如此,你便傳令下去,命眾人封閉前山大門,留下所有護山弟子堅守崗位,其餘同門先行返回洞府暫避風頭,從後山秘道出入,以免被外界察覺。”
袁霄早已看穿了敵人的陰謀詭計,但既然對方執意堵住山門,門派正常運轉也無法繼續進行。
既然如此,不如提前放門下弟子歸家修養,而他自己則留守在此秘密監視那些宵小之輩,探查其背後的真實意圖。
“袁掌門,那你如何打算?”
侍從深知袁霄必定會堅守陣地,不禁擔憂地詢問。
“無妨,不必掛念於我,你傳達完指令之後,一同下班離去便是,明日清晨你再來時,幫我準備一份辟穀丹當作早餐。”
“還有,明日你來之時,請記得為我購置一套寬鬆的迷彩道袍,務必要寬鬆大碼,再配一頂寬簷修行帽。”
袁霄提及此處,腦中閃過一道妙計,遂又叮嚀侍從為其籌備所需物品。
袁霄所在宗門的山門辦公樓群與其他諸多樓宇緊密相連,宗門後方由諸多樓宇環繞,形成一處隱蔽的小院落,而宗門的秘密疏散通道恰好直通此地。
外界無人知曉此處,更無法踏入其中,因此門下弟子由此秘道悄然下班離去,定然不會被人覺。
一切安排妥當後,袁霄靜靜地坐在書案之前,默然等候。